哪怕拿奖的是裴赐臻的爷爷,裴赐臻是爷爷养大的,明显继承了各方面的衣钵,包括打牌。
桌上其他人不知道,董瓷刚刚已经深有体会,说白了,打牌这个事儿真的有智商碾压。
智商、体力缺一不可。
这大少爷明明在来赌之前消耗了一番,还有体力再赌一整晚,分毫不见疲态,脑子依然快。
董瓷看着看着,就从看牌变成了看人。
牌桌上,她身边的男人运筹帷幄,一个一个的解决对手,筹码越堆越多,明显在掌控全局……
董瓷知道,再这样下去,裴赐臻赢是迟早的事。
她怎么可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裴赐臻顺利通过,总得做些什么。比如,时不时地贴在他耳边,轻轻来一句:“赌桌好软,躺上去一定很舒服。”
软绵绵甚至带了点儿撒娇味道,内容却极富暗示意味。
裴赐臻的喉结上下滚动,扯了扯领口。
“你觉得呢?”
董瓷见他揭牌的动作慢了一拍,眼底笑意更浓,不免在牌桌下捣鼓些小动作,撩拨他分心。
可是好景不长,如果说前面裴赐臻还是不理睬,甚至放任的姿态,难免受到红颜祸水的影响。
那么最后关头就不一样了。
董瓷那在某人大腿上隔着西裤划圈的手指,被捉了个正着。
董瓷一转头,正对上裴赐臻深邃漆黑的眼眸,浓密的睫毛如一张巨网,看得人透不过气来。
她桌下一点点挪进西裤的足尖,停下了磨蹭的动作,小巧圆润的脚趾紧贴着那结实腿部肌肉。
轻颤着。
紧张了。
裴赐臻薄唇微动:“再不乖,我们现在就试试,赌桌到底软不软。”
透着浓浓地暧昧,以及扑面而来的强势。
董瓷心跳猛地快了一拍。
她眼皮眨了眨,不自觉侧开了视线。
反正已搅得他有输有赢,胜算不大,董瓷识时务地见好就收。
她不再捣蛋,桌底下的足尖帮男人抚平了裤腿后,优雅自若地收回了鞋里,面上笑容依旧。
裴赐臻勾起唇,心底竟有些遗憾。
花费一个多小时,他的筹码已经翻倍,但是赌局的难度还差最后一个人,必须成为最后赢家。
才能赢得两人之间的赌注。
裴赐臻翻开手中的牌,迅速判断之后,选择了all-,之前所有赢得的筹码全部进入池子。
一旁的董瓷惊呆了,只恨自己没拦住,“你疯了?”
“没有。”
“为什么要玩这么大?就算不是最后赢家,这些筹码也是真金白银啊。”
董瓷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筹码哗啦啦的倒下,一个不剩,心情实在一言难尽,“你这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