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般的创可贴形状不同,也更厚一些,是专贴脚后跟的。
“我听说穿高跟鞋会磨破脚后跟,今天就带了几个,”岑理说,“但今天我们没怎么走路,它没能派上用场。”
池柚:“给我吗?”
他反问:“不然?”
“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以后穿高跟鞋的话,可以用上。”
原来他的内兜里放的是创可贴。
他没有准备什么套,他今天本来就是打算送她回家的。
她收下创可贴,愣愣地和他说了拜拜。
接着进楼,坐电梯,开门,换鞋,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池柚的表情一直都是愣愣的。
“哟,回来了?”
池茜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在池柚身边坐下,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语气戏谑:“今天过得怎么样?”
池柚没说话,只是朝她摊开手心。
池茜看了眼她手心里的东西。
“哦,贴脚后跟的,我买过这个,还挺好用的。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池柚说:“岑理给我的。”
还有她嘴唇外沿的唇膏印记,唇肉微嘟,唇线也模糊,估计从摩天轮上下来后没来得及补口红。
池茜懂了,笑着说:“看来我妹今天过得很美好嘛。”
“还没到那一步吗?”看到儿子略显窘促的俊脸,姜医生咳了声,“那你就当妈是在提前提醒你吧。”
在楼下目送完池柚进楼后,没几分钟,又收到她的消息。
不止美好,而且还很心动。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害我今天在公司演了一整天的独角戏。
池柚莫名其妙:“我没找你啊。”
对方接起,背景是一片白,包括身上穿的也是白色。
岑理笑了下,语气无波:“想我?还是因为我爸这几年没给他们再生个孙子出来,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想我?”
幸而儿子选了妈妈,又幸而在妥协做全职太太的那几年,她没有放弃学业和考证,即使给不了儿子从前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不至于饿着儿子。
“没事儿,你们说,我听得懂就行,”顿了会儿,岑理又问,“您这么晚了打给我有事儿吗?”
姜医生笑起来:“童州?那敢情好,跟我是老乡。”
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她不否认。
池柚:“你在外面?”
“看出来了,”姜医生眯眼看了看儿子,笑着说,“春天了,天气比较干燥,借女朋友的唇膏润润嘴挺好的。”
从上午到下午,甚至到快下班,她都没有看到岑理。
“……”
又一个周末过去,星期一,池柚鬼鬼祟祟来上班了。
然而并没有。
岑理当时的语气平静:“因为我想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