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仇俊目电张,两只眼珠,似乎要突出眶外,俊面扭曲得变了形,“金剑盟”是他血海仇家之一,而今被“辣手书生”出卖,毁在仇家之手,的确使他死不瞑目。
“刑司殿主”瞪着宫仇一阵嘿嘿狞笑道:“宫仇,本盟‘黄旗坛主贺永’和他手下十三弟子,是否你的杰作?”
宫仇咬牙道:“不错!”
“师承?”
“你不配问!”
“宫仇,放明白些,你不愿在死前受皮肉之苦吧?”
宫仇奋力一挣,可怜,在穴道被制之下,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这一挣,有如蜻蜓撼石柱。
“刑司殿主”阴残地一笑道:“宫仇,反抗是多余的,你说不说?”
“不说!”
“司刑弟子何在?”
“弟子在!”
‘刑床伺候!”
“遵令!”
工夫不大,四个大汉,抬了一架卧榻也似的东西进来,朝地上一放,然后垂手肃立,等候用刑。
宫仇下意识地一瞟那刑床,不由心头泛寒,刑床上全是斑斑剥剥的紫酱色的血渍。
“套上刑床!”
挟持宫仇的两名彪形大汉,架起宫仇,在刑床上一按,四名刑手熟练地从床侧抽出四根轴棒各执宫仇的一只手脚,缚紧在轴捧之上,然后,绞动机关,床心象云梯似地立了起来,宫仇身躯贴着床心,成了直立悬空之势。
“说,师承来历?”
宫仇怒气攻心,几乎晕了过去,嘶声怒吼道:“办不到!”
“刑司殿主”老脸飘过一抹栗人的残狠之色,沉声道:“钉耳穿鼻!”
两名刑手,各抽出一柄窄长的匕首,比在宫仇的两耳上,另一个手中执着一个钓鱼针似的大铁钩,钩的一端,连着一段绳子,钩尖比向宫仇的鼻头……
宫仇狂嗥一声,喷出了一口热血。
“刑司殿主”大喝一声:“用刑!”
就在此刻——
厅门之外一声高喝道:“接令!”
“刑司殿主”面色一肃,一挥手,道:“停刑!”话声中,人已离座而起,转出案桌之外,所有厅中弟子,一个个面露惊凛之色,俯首躬身。
一个黑衣少年,疾步入厅,到长案之前,转身面对众人,手中高擎着一柄金光灿然的小剑。
“刑司殿主”俯首躬身道:“弟子‘刑司殿’掌殿符天申接今!”
黑衣少年朗声道:“宫仇一名,着该殿主亲自押送总坛,由盟主发落!”
“遵令!”
黑衣少年收起“金剑令”,疾步离去。
“刑司殿主”符天申坐回原位,道:“关坛!”
两边排列的弟子,躬身为礼,鱼贯退下。
“洪峰!”
原来挟持宫仇的两彪形大汉之一躬身应道:“弟子在!”
“带人随本殿赴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