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都在你手上,不用偷偷摸摸看,光明正大又不收费。”盛拓突然出声,语调漫不经心。
他低沉的声音吓苏宁商一跳,心里腹诽。
莫非后背长了眼睛。
像知道她心中想法,盛拓耐心解答,“前面是镜子。”
苏宁商眼皮微抬,如他所言,正前方是巨大的镜子墙,她一举一动格外清晰。
抵达楼下后,蔡圆圆自行打车回家,盛拓在苏宁商的搀扶下坐进那辆亲手改造的保时捷。
苏宁商正准备开车,身边响起盛拓霸道的声音,“安全带没系。”
“我系了。”苏宁商下意识低头,胸前。
“我的。”盛拓坐姿懒散,理直气壮。
苏宁商皮笑肉不笑,懒得和他掰扯,俯身越过中控台,勾住边上的安全带,刚想拉动,就觉得后背有一股力道往下压。
下一秒,她柔软身躯全然跌进男人怀中,下巴撞到他锋锐的锁骨,下意识伸手找东西撑扶,直接摁在他肌肉紧实的大腿上。
彼此零距离接触,心跳和体温交错交织,失去正常频率,体温一点点向上攀,灼烧心尖。
头顶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调笑,“看不够,打算投怀送抱啊?”
男人惯爱拖腔带调,十分不正经。
苏宁商倏地起身,喉咙微动,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盛拓。
刚才心跳有一瞬间失衡。
“我没投怀送抱,明明是你压我的背,是你的错。”
又不是她的问题。
盛拓也不争辩,果断承认,“哦!怕你骂我手残,活动活动。”
苏宁商潋滟红唇微动,懒得同他计较,启动车子,驶离望江楼。
耀眼的玫瑰粉灰保时捷轰鸣声响彻大道,盛拓状似不经意打量车内装饰,和他送她时几乎没两样。
车里挂着他们一同在寺庙求的平安符挂坠,一人一枚,祈求平安,后方还缀着一枚同心结。
“挂坠和同心结还留着呢?”
红灯亮起,苏宁商踩下刹车,往上瞟了一眼,伸手摘下,随手塞进格子里,“忘记摘了。”
她都能猜到他下一句话,无非再讽刺她一句,没必要自取其辱。
盛拓眼里的光微暗,不甘示弱轻嗤一声,“那你还挺健忘,我五年前就扔了。”
他回头就把车里藏着的挂坠扔海里!!!
苏宁商握着方向盘的手微紧。
见气氛冷下来,无所事事的盛拓继续旁敲侧击,“你这副驾到收拾的一干二净,贴纸一张不剩,多少男人坐过?”
以前他吃醋,苏宁商就在副驾位置贴上只他盛拓一个可坐,现在贴纸都没了。
想起前几周她说有暗恋的狗男人,不知道他坐没坐过。
“反正不止你一个。”苏宁商眼神都不分他一个。
这句话她没说谎,她哥以前也坐过这辆车副驾。
至于贴纸当年两人分手,车子从京市运回杭城,她怕节外生枝就全撕掉了。
盛拓越问越生气,却又不能发火,只能独自生闷气。
半晌,他憋着口气转头,语气谈不上平静,“苏宁商,狗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