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爸联系上了”,她抬起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对苏应衡说道。
苏应衡动作一滞,眉梢微扬,“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难道他父亲跟她说了什么,所以她今天的情绪才会这么低落?
苏应衡在其他方面信心百倍,可到了艾笙面前,多的是不确定和不安。
“那他房间里的血迹是怎么回事?”,苏应衡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哦,他说是那天家里遇上小偷,他被小偷打伤了”,艾笙说着皱起眉,一脸担忧。
“没有大碍吧?”
“嗯,他自己还能叫车去医院”,艾笙眼睛火辣辣地疼,借着这个谎言,才敢暴露些真实情绪,“都是我不好,他被人打伤,我却最后才知道”。
苏应衡轻抚着她的后背,心底复杂。
如果不是因为他,艾笙也不会跟她父亲决裂。
将人拉进自己怀里,苏应衡轻抚她的头发,低声说:“好了,先把他接回来吧。大不了我去负荆请罪”,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夹在中间为难。
艾笙垂眼,沮丧地抽噎着,“我爸这个人很固执。他决定了的事情,很少能改变。如果他愿意见我一面,愿意让我照顾他,让我做什么,我也愿意!”
苏应衡拍哄她的手掌忽然静止了。
荀智渊最大的意愿,就是让他和艾笙离婚。
为了能和荀智渊冰释前嫌,艾笙会在冲动之下,答应他的条件吗?
一想到那不可挽回的局面,苏应衡全身血液凝固。
他好不容易,才和艾笙走到这一步的。
任何人都不能从自己身边夺走她!
任何人!
纷乱的思绪闪过,苏应衡一把将艾笙抱得更紧。
就像要把她嵌在自己骨血里。
艾笙侧脸埋在他胸口,眼泪不住地往下淌。
等情绪稍稍平复,她将眼泪抹掉。眼中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韧性。
怕艾笙一个人呆着,思虑过重。
苏应衡带着她去参加段家的晚宴。
段家的庄园,艾笙来过两次,主家的佣人知道她现在肚子里怀着个金疙瘩,不敢怠慢,连忙捧了热毛巾过来,让她擦手祛寒。
苏应悦现在一见到艾笙就心颤。
生怕她在自己地盘上磕着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