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杉义的现任妻子全芮瞪大眼,“是你和你那前妻的女儿?”
她这阵子和万杉义一直在这条路上碰瓷。
车流量少,基本只有豪车经过。
可以保证人身安全,又能要到钱。
今天正好碰见一辆库里南,她做过功课,这车得值七百万。
本以为发达了,没想到竟然会遇到云清。
“那个,”万杉义穿着不合身的旧棉袄,局促站起来,“全芮,算了吧,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对对……”
全芮也赶忙从地上站起,笑道:“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小清,女婿,上车聊?”
云清看向祈聿:“可以吗?”
祈聿勾唇,俊脸上笑意浓了些:“你做主。”
女婿。
她没反驳。
云清单纯是没注意听。
四人上了车,她主动说道:“爸,待会你和阿姨去做个全身检查,费用我出。”
“不用了,”全芮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小清,你还没见过你弟弟吧?他身体不好在住院,你和我们去瞧瞧?”
云清沉默了会,转了话题:“爸,我记得从前我们家也算小康,你怎么和阿姨穿成这样?”
他们刚离婚,老家那里就拆了迁,钱全都给了她父亲。
当年的赔偿款很多,最起码几百万加房子。
但万杉义身上穿的,明显是多少年前的旧衣服。
他头发白的厉害,好在没下过苦,脸上隐约还能瞥见年轻时的倜傥。
“唉,是因为你弟弟得了罕见病,这些年花了很多钱。”
万杉义叹气:“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云清面对病人,总是异常心软。
她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