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顿是一片哗然。
“是死人!”
“好多死人!莫非是教妖类袭击了?”
“直娘贼,有多少年没见过这般惨状了!”
“你们再瞧,那飞鱼服……是斩妖司的差人!”
而斩妖司一众,待瞧清楚那些个尸体样貌后,顿也是齐齐惊疑。
众百户交头接耳中,唯独赵功名与李昭脸色不太好看。
赵功名自不必说,自家表亲赵子誊便叠在尸堆最上头,脸色如何能好?
李昭却是觉着,莫诳语做得有些过火。
他与赵功名里子虽有嫌隙,却始终保持着面子上的和睦,不曾有过分毫争吵。
最多四下无人时各自阴阳几句。
李昭自晓得,赵功名差使赵子誊去对付莫诳语,也知这事有惊无险度过去了。
却不知这事细节,也不知一粟河边发生了什么。
对莫诳语这般杀人晒尸之举动,更是费解。
莫诳语也不看两人反应,只向四周百姓扬声:“诸位,可瞧见此乃斩妖司官吏?”
“这群孽障,于老夫来这潭州半途,欲行不轨伏杀老夫,便教老夫随手宰了。”
“彼时老夫便觉着不对,俱是斩妖司来人,缘何一边恭迎一边伏杀?”
“眼下听李百户所言,老夫算是晓得了。”
话说到这里,他将目光斜下,朝李昭露出一脸玩味。
“原是斩妖司‘貌合神离,心有嫌隙’啊……”
“却不知,是哪边迎老夫,又是哪边要杀老夫?”
此一时,李昭埋首便道:“回尊者,乃是李昭差人去迎。”
埋在臂弯间的眼神,却陡然露出厉色。
“而那尸堆最上头,小人若没认错,似是赵千户之表亲,赵子誊。”
他这厉色,却不是下了狠心要与赵功名撕破脸皮。
反是因莫诳语当众逼其表态,令他不得不先声夺人摘出自己。
如此,便不得不与赵功名撕破脸皮。
是以心中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