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祁看了司徒彦一眼,心道这个司徒圣手是真不简单,如此年轻,却比那些年过半百的老大夫医术还要高明,难怪能当皇叔的随行大夫。他突然想到了一事,朝着司徒彦询问道:“司徒大夫,你医术如此好,可有法子医治女子的不孕之症?”
温玉礼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司徒彦回答道:“那得看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了,是天生不孕,还是?”
“和小产有关。”
萧元祁连忙说道,“是本王的侧妃,她意外小产过,身子也有些虚,御医说她元气大伤很难再怀上了,你若有办法治,本王定不亏待你!”
司徒彦略一思索,道:“御医所言不错,您那位侧妃大概是身子亏空得厉害才导致不孕,元气大伤,那就得先补元气,我那药房里倒是有几瓶能用的药,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那些药花费了我不少成本与精力。”
司徒彦顿了顿,道,“原本在下是不准备卖的,可既然祁王殿下开了这个口……”萧元祁迅速接话:“只要有效,你尽管开价。”
“那么就请您随在下走一趟药房了。”
司徒彦起了身,“我需要和您详细说说那些药物的使用方法,白桃姑娘身上的针还得扎好一会儿,让她先在这躺着就好。”
“你们去吧。”
温玉礼背对着二人说道,“白桃这边,我看着她就行。”
这司徒彦倒真是机灵,把萧元祁引开的同时还能挣他一大笔。眼见着那两人走开了,温玉礼寻思着萧云昭也该出现了,但出乎意料,她等来的人是墨竹。“温姑娘,白桃姑娘交给我就行了。”
“交给你?”
温玉礼诧异道,“她的伤你能解决?”
此时她还并未察觉,墨竹从前对她的称呼是祁王妃,如今却改成了温姑娘。“温姑娘放心,我是宁王殿下一手栽培的,他这门功夫我会,我晓得应该怎么疗伤。”
墨竹说着,走到了屋子角落的花瓶边上,伸手将那花瓶拧了一圈,只听“笃——”的一声,他身边的书柜竟然整个移开了,显出一条密道来。“司徒圣手屋里的这条密道,直通殿下的书房,温姑娘请吧。”
温玉礼:“……”这样的设计还真是很方便暗度陈仓。萧元祁那边应该没这么快回来,且他就算回来了,宁王府里这些人精应该也有办法忽悠过去,这点倒是不用她担心。温玉礼顺着密道走了一会儿,前方似乎有帘子一样的东西挡着,隐约透出亮光来,她走过去一看,是一幅悬挂着的画。她将画轻轻掀开,就看见了书桌后那一抹雪白的影子。他正在提笔挥墨,俊美无俦的脸庞一派静谧,眸光专注地盯着桌面,她勾了勾唇,走了过去。萧云昭早知她来了,余光瞥见她缓缓走近,唇角也扬起一丝极浅的笑意,将闲着的左手伸出,牵上了她的手。温玉礼抓着他的手,顺势就坐进了他怀里,“忙什么呢?”
温香软玉在怀,萧云昭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然,但很快回过神来,“再等一等,快画好了。”
温玉礼这才看向了桌上的画卷,这一看,眼神微亮。萧云昭画的人是她,画卷上的她坐于桌边单手托腮,眉眼间有揶揄之色,唇边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作为一个出色的画手,她必须承认他的画也极好,把她偶尔不正经的样子画得极为传神。这让她不禁心想,她从前调戏他的时候,莫非就是这幅模样?此刻,他的笔墨正落在画中人的头发上。“行,我先不打搅你,等你画完再陪我说话。”
温玉礼说着,目光从画卷上移到他的脸庞上。她的视线掠过他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的唇上,不得不说,在确定心意的情况下,如此近距离欣赏他的容貌,让人有些情不自禁……想凑上去亲一口。而温玉礼也确实这么做了。她的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凑到他的唇角上吻了吻。萧云昭笔尖的动作一顿。“唔,你画你的。”
温玉礼说道,“我不出声,不干扰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