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混乱里,凤惊燕听到“我爱你,我爱你……”这样的声音,却是分辨不出是那骚包八哥的声音抑或是……燕非离。
又或者是她自己?
这样近乎疯狂的欢愉之后,凤惊燕就受了些风寒。她本来就畏寒,这赵国的初冬,更是冷得让人牙齿打颤。
新病加上旧伤,让她整个人立刻虚弱了下去。
整个离王府都围着凤惊燕团团转,凤惊燕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好转的意思。连宫里的太医都出动了,凤惊燕的脸色却愈发苍白。
“嘭!”地一声响,一个药罐子被凤惊燕砸碎在地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跪着的下人胆战心惊。
燕非离走进来,就看到凤惊燕冷着一张脸,坐在床上,脸上苍白,却是不说话。
“怎么了?”燕非离是抬头问凤惊燕的。
回答的却是跪在那里的那个奴才:“是奴才伺候不周,请王爷惩罚。”
凤惊燕冷冷地抬一下眼睛,满脸厌恶。
这其实也怪不得这个下人,凤惊燕这些年身边若是没有燕非离,就是有碧莲的,若是没有碧莲,就会有燕非离,这些个都是不需要她开口,就能了解她意思的人。
她只需一个眼神,她们就会将她伺候的十分周全。
可是,这些个“凤府”的下人,哪里能猜出凤惊燕什么心思,哪里知道她是嫌冷,还是怕闷。
凤惊燕身体虚弱地病着,更是懒得开口。
那些个下人伺候不周,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从不开口解释自己哪里不舒服。
燕非离若在,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偏偏少年不肯能永远呆在凤府里,除非他真的只想做一个逍遥的王爷,一只被赵逸拽着压着。
“燕儿……”燕非离叹了一口气,连忙又让人重新成了一碗药,却是吹凉了,才开始喂她。
“我该拿你怎么好?”
……
凤惊燕也不为难,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喝。不顺着自己的心思的,就闭着嘴巴不动弹,有些自虐地固执着。
这般不懂得照顾自己,把燕非离弄得有些慌乱。
“我该拿你怎么好?”
……
“燕儿……”燕非离看着凤惊燕一天比一天虚弱,身子一天比一天轻薄,都好似那八哥身上落下的羽毛,飘飞掉似的,愈发焦急起来。
为了怕吵到病人,那只彩鸟已经被打入冷宫了。
这天,凤惊燕吃了药,头还是疼,身上也容易觉得痛,正皱眉在床上死气沉沉地躺着,燕非离进来,轻手轻脚在她床边坐下,拉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着。
“燕儿,我带了个人来伺候你。”
凤惊燕懒得抬一下眉头,连答应一声的精神也没有,却突然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朝她:“主子。”
凤惊燕睁开眼睛,站在门口的女人呢深情款款,好似还喊着泪。此刻看着凤惊燕,女人显得十分激动。
“主子……”
“碧莲?”
“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