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啪!
“嗯……”
郡国兵营内,一间不大的审讯室里,王焕被捆在一根柱子上,一个年轻力壮的郡国兵手里攥着一条浸了酒的鞭子,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抽向王焕。
每一次抽击,都在王焕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再一次抽击,鞭子上的酒就能沾到之前打出来的伤口。
双重折磨下,王焕紧咬钢牙,死活不求饶,只是每一次的击打都疼到骨髓里,只能闷哼。
在他面前,蔡骁穿着一身鱼鳞甲,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一幅不可一世的姿态。
听着王焕的闷哼声,手里拿着一套全新打造,用来刺手指的刑具清理着指甲,看都不看王焕嘲讽道:“哟,王公子皮糙肉厚挺扛揍啊,说,谁人是你同党?巢穴在何处?说了给你一个痛快,不说的话,哼哼,我让你生不如死!!”
“噗!”
王焕吐出一口血水,费力地睁开已经被打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看着眼前飞扬跋扈的蔡骁执拗的说道:“只……只要她……她还活着…老……老子保证……不……不杀你…………”
“呃……呕!!!”
蔡骁骁右手用力一甩,把手里的钢针甩出,刺进王焕的小腹:“给我打!打到他招为之!!”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县令府外,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
“何人如此大胆喧哗?不知此乃县令府?!!”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开门就愤怒地斥责道。
门外满头大汗的杨山背着一个包袱,看到门开以后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老管家,我乃平安车行杨山,今夜突有急事冒昧叨扰,见谅见谅。”
老管家举起灯笼一看,可不是杨山么,县令对他家公子都客客气气的,一瞬间那傲慢的神态消失殆尽,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连忙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杨山扶着门把手喘着气,咽了咽口水急切的说道:“老管家,快快带我去见县令大人,我家公子被郡国兵都尉带兵抓了,再不去救迟早性命不保。”
老管家一惊:“啊?竟有此事?快快随我进府。!”
王焕被带走后,杨山转达了王焕的详细命令,他和车行员工兵分两路,他带上金银钱财来县令府,翁立带上车行所有员工和奎哥汇合,带上所有人到关内侯府外,用各种方式制造声响引起他人注意,造势让他们放人,怎么下三滥怎么来。
王焕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全身麻木,鞭子每一下抽击在身上,也只是给肌肉带来小幅度的痉挛,他无力的垂下头心想: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只是这次更严重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另一边,县令府内,段县令穿着睡衣不紧不慢的来到客厅坐下,当听到王焕被蔡骁抓了,蹭的一下就站起来,瞪大眼珠子问杨山:“你所说可属实?”
杨山急忙站起身,解开身上的包,一打开,在烛光的照射下闪闪光的黄金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杨山捧起堆满金锭的包朝县令跪下,求道:“县令大人,小人句句属实,不敢妄言,况且我车行上下所有人亲眼所见,都尉蔡骁带兵夜闯民宅,强行掳走我家公子,请县令大人快快救我家公子!!”
县令虽然满眼放光的看着那些金子,可还是犹豫的来回踱步,蔡家老头子早年也是为官,被封为关内侯之后才迁居庐江,虽然手里没了什么实权,但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朝内他还是有点关系的……
再看看杨山手里的那充满吸引力的黄金,转念一想,老头有关系又如何,平日里仗着自己是个关内侯,倚老卖老,本事没有臭架子倒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