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仁帝虽然不忍,但也无奈,就默许了这件事,不过吴万宝能财力通天,在朝中也是有靠山的,很快就得了消息,他连夜把自己的宝库打开,拉了一车又一车的金银珠宝出去,又送出了自己的幼子,等着徐飞过去的用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的时候仓库都已经被搬空,只剩下几万两的银子。”
&esp;&esp;“这件案子成了一件迷案,谁也不知道那些金银珠宝去了哪里。”
&esp;&esp;“你知道少主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esp;&esp;“是军饷。”刘正义恍然大悟的说道。
&esp;&esp;“不知道多少人打了这个财宝的主意,就是已经灭国的大赵皇帝也是派人探查过,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是太子赵臻,你从旧宫出来,
&esp;&esp;在京城的时候不觉得,越是往南走,越发觉得雨下的太频繁。
&esp;&esp;赵臻坐在一处凉亭内的椅子上,望着亭子外的小雨,就着凉水吃了已经存放了好几天而显得干涩难以下咽的烧饼。
&esp;&esp;奈奈在一旁心疼的差点掉泪,说道,“殿下,等着到了蜀地就好了,您先忍一忍。”
&esp;&esp;白嘉言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短褐,腰上佩戴着一把长剑,信步走了过来,他平时不爱说话,就是见到这里最漂亮的宫女奈奈也显得无动于衷的样子。
&esp;&esp;“殿下,去蜀地的几条路都被夏军堵上了。”
&esp;&esp;这些人护着赵臻从旧宫出来就想直接出去蜀地,因为蜀地向来易守难攻,夏元帝想要占领蜀地也要费一番时候,而蜀地的镇国公又是最忠心不过,正是最好的人选。
&esp;&esp;赵臻叹了一口气,说道,“蜀地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esp;&esp;宫里还有一种秘法传递消息,那就是信鸽,像是蜀地,闽南一代,辽东,这些边疆都有专门的地方接受信鸽。
&esp;&esp;但是除非到了生死关头是不会动用珍贵的信鸽的。
&esp;&esp;从旧宫出来的时候白嘉言就已经给蜀地递了消息,希望那边派人接应,不然从京城到蜀地,路程漫长,还要应付夏军的追捕,当真是有些艰难。
&esp;&esp;白嘉言沉默了下来。
&esp;&esp;奈奈朝着白嘉言望去,这些日子大家过的都不好,白嘉言的鞋子上沾了泥,束发也有些凌乱,显得有些狼狈,但是他腰身挺直,目光沉凝,自有一股男子的阳光之气,沉稳的叫人打心眼的无端的信服。
&esp;&esp;奈奈想起白嘉言这一路上的忠心,忍不住说道,“白统领,你也来喝一杯水歇一歇吧。”
&esp;&esp;“多谢徐女宫,我已经吃过了。”白嘉言面无表情的谢过,静待一旁等着赵臻的话。
&esp;&esp;赵臻站了起来,靠着凉亭的红色栏杆,望着远处被雨水覆盖住的山脉,说道,“蜀地那边肯定是出事了,我们不能去蜀地了。”
&esp;&esp;“殿下……”奈奈惊呼一声,从旧宫出来,所有人的期盼,希望都放到了蜀地,现在赵臻这般果断的说蜀地那边出了事,怎能不让奈奈惊心。
&esp;&esp;白嘉言却显得很平静,似乎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眉头都不动下的,说道,“殿下,那我们后面怎么办?”
&esp;&esp;赵臻苦笑。
&esp;&esp;赵臻还是个孩子,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成人才有的复杂,短短的逃难生活已经让他迅速的成长了起来。
&esp;&esp;“除了蜀地就是闽南……,但是白统领你忘记了吗,闽南王的世子因为在冒犯了明月公主被斩首的事情吗?闽南王能忘记杀子之痛吗?”
&esp;&esp;朝廷日渐腐朽,已经管不住周边的藩王了,闽南王就是其中一个,更不要当初为了牵制藩王,让他们送了世子进京,结果闽南王的世子因为冒犯明月公主被一怒之下的皇帝处死了。
&esp;&esp;奈奈上前,说道,“殿下,难道闽南王可以不要大义吗?”
&esp;&esp;赵臻和白嘉言都没有说话,奈奈说完就后悔了,擦了擦眼泪,说道,“殿下去哪里,奈奈去哪里,殿下只管吩咐奈奈就是。”说完就自己退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见识浅薄,不敢在妄言了。
&esp;&esp;白嘉言又问道,“殿下……”
&esp;&esp;“我们去晋地!”赵臻抬头,目光里有了坚定的神色,“白统领,以后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害怕吗?”
&esp;&esp;白嘉言神色肃穆,突然间就跪了下来,说道,“嘉言生死追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