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们一声惊呼:“呀!答答,你怎么自己把盖头掀了?”
答答无措的看着手上的盖头,手还抖得厉害。
秦凌忍不住失笑,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道:“怎么了?”
“我看不见你的脸,我害怕。”答答捏着盖头,垂首看着地面。
秦凌亲了亲她的脸颊,天空的星星骤然亮了起来,屋内的夜明珠发出了幽幽光亮。答答把身子靠近秦凌,她迷茫的双眸看向那张俊秀的脸颊,那眉眼日日夜夜看了五百年,却还是让她心悸,好像是急于挣脱缰绳的野马,那颗不安分的心脏快要撞破她的胸膛。
“你紧张么?”秦凌顺着她的发丝一路吻下去,那修长的手指挑开那独一无二的嫁衣。
屋内的花草们早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却又趴在雕花的红木窗上不肯离开,伸长了脖子向屋内瞧。
那夜明珠将门上的脑袋映出黑压压的一片,答答有些害羞,她抓着被子盖住自己往秦凌怀里钻了钻,小声道:“她们都看着呢。”
秦凌轻笑一声,挥了挥衣袖,便听到了饺子落水的声音,湖面上又是一阵荡漾,便随着水草们失望的咿咿呀呀。
屋内的夜明珠被黑布帘子盖住,月光倾斜而入,湖上映出明月的影子,荷花摇晃着身子,似乎还很兴奋,水草们偎依在她身旁,听着屋内忽然传出一声尖叫,便随着哭泣,便纷纷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一刻已经等待的太久了,他等她长大,等的太辛苦了。
为她盖上被子,哭红的眼睛已经紧闭,眼角的泪珠还在控诉秦凌的不客气。秦凌俯下身去亲吻她有些红肿的唇,轻柔的在上面辗转,不舍得离开。
可是……
秦凌黑亮的眼眸一瞬间的黯然,他穿上那用黑色的长袍,衣服上的暗花是一朵朵祥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若说东篱是海上的月亮,他便是海里的鲛珠,就算是有海水的包裹,让人不敢靠近,却也阻挡不了他的光辉。
荷花浮出水面看他,似乎不解。
秦凌伸出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黑色的长袍张开,秦凌黑色的衣袖飞舞了起来,整个月亮瞬间黯淡了起来,可是不一会儿,却又更加明亮的照耀在了白山湖上面。这座水中的房子安静的沉睡,保护着屋内熟睡的答答。秦凌给白山湖下了结界,他得回九重天受罚。
脚下的路仿佛长出了黑色的藤蔓拉住他的脚踝,阻止着他的离开。秦凌叹了口气,甚至不敢回头再去看一眼那熟睡的人。
那黑夜中的双眸,似乎快要流泪了一般,他是那么舍不得,想到明早醒来答答迷茫的双眸,害怕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对,她会哭,一定会哭。
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却消失了,让她要怎么接受?
可是他不敢留下只字片语,答答比他想象的聪明多,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离开。可是,就算她难过,他也舍不得让她会九重天接受惩罚。
咬了咬牙,秦凌总算踏上了云朵,驾云而去。
答答,等着我来接你……
 ;。。。 ; ; 一阵微风吹来,少了水草的浮动,那水帘荡漾出波纹,有一层薄薄的水汽弥漫在了上面。秦凌的手轻抚着答答后背,像是抚摸一直倦怠的猫儿。
“仙君,我想生娃娃了。就像是小尾巴生东西一样,可是小尾巴说,生娃娃好疼。”现在躺在秦凌怀里,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她的心在颤抖,在不安。秦凌不说,她不问,就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那装着灵魂的鼎被秦凌拿去了,虽然她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是秦凌那样严肃,她甚至能感觉到秦凌的恐惧,她一定是犯错了!
“为什么要生孩子,小尾巴说了,会很痛,有我陪着你不好吗?”秦凌握着她的发梢,在食指尖绕了个圈,他那沁了温柔的双眸像是那袅袅的雾,又像是那轻微荡漾的涟漪,快要化到答答心里。
“仙君,仙君……”答答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双眼睛,她的心很疼,就像小尾巴生东西那样疼。
“我……”答答刚准备开口,水草们蜂拥而起,争前恐后的向答答献宝。
“答答,答答,快看这是什么?”水草们捧着一条藤蔓制成的嫁衣,翠绿的新叶像小尾巴招了招手。
荷花捧了一盒花蜜上来:“啊?这是绿色的呀,我看书上写过,嫁衣应该是红色的。”
水草们失望极了:“为什么绿色不行?可是我们变不了红色。”
答答惊讶的接过嫁衣,圆润的手指配上那翠绿,像是开在上面的花一样娇嫩。
“我来将它变成红色的。”秦凌抬手,指尖挽出花来。
“仙君!别呀别呀,绿色才好看,喜欢这个颜色。”答答连忙护住那精致的细藤蔓做成的裙子。
“那,我给它锦上添花。”说着,秦凌一挥手,在裙子上面妆点上一小朵一小朵紫色的花。
“呀,真漂亮。”荷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可爱的小花,爱不释手。
答答被水草们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