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抿嘴一笑:“瞧这山药嘴甜的,怕是又做了什么错事儿在这儿讨好卖乖呢。”
这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那个梦。可是兴奋和笑容却像是被砍出了一道缺口,就像那门外的寒风,呼啸而至,让她觉得空洞和寒冷。
脚上换了季嬷嬷亲自给她做的新靴子,踩在雪里暖烘烘的。周围的树干上落满了雪,她很想再袁幸走过的时候恶作剧一下,让那树上的雪钻进袁幸的衣领。可她不敢,因为袁幸对她太好,她怕自己不听话,会让袁幸难受。没有如同袁幸希望的那样做一个大家闺秀,可她也希望自己能够让袁幸不那么失望。
“新做的靴子,别给弄湿了。”袁幸帮她掀开了帘子,顺手塞给了她一个暖炉:“把手炉抱着。”
“我不冷。”
“不冷也抱着,听话。”他的眼眸那样清俊,温柔如一杯温热的茶水。
她抗拒不了,只能瘪了瘪嘴,默默的接过了手炉。
马车缓缓的踏入那高墙之内,太监宫女们已经将雪扫在了一旁,马蹄还是有些打滑,摇摇摆摆的让袁幸有些惊心,干脆牵着她下来走。
“那是谁?好张扬。”远处的面孔并不真切,只能看见那八抬大轿。
袁幸似乎有些不愉的答道:“当朝国师,梵音。”
“国师?”她不屑的哼了一声:“我看是神棍吧,哪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样子?”
袁幸连忙阻拦:“不可乱说。”
她冲袁幸眨眨眼:“你怕他吗?你可是王爷”
“你呀。”他无奈的摇摇头:“祸从口出,你再这样不听话,我就让山竹把你送回府。”
她委屈的抱住他的手臂:“袁幸,你是王爷,你是王爷呀。”
“我是王爷又怎样?”
“你是王爷,所以不能说话不算数呀。”她一笑,像只狡黠的狐狸。
 ;。。。 ; ; 丝丝寒意从雕花的窗户封儿里传来,一夜昏沉,好似做了许多奇怪的梦。她的手摸着那熟悉软绵的绸缎被子,缓缓的睁开眼睛,床顶是绣了桃花的帷幔,和粉红色的床帘。
“今儿真冷,外面都下雪了。”芍药搓着手,细嫩的脸上两团被风吹红的云团。那朱红色的雕花门打开,背后的青丝被风浮动,发尾不安分的扫到了山药的脸,惹得山药有些不快的抚了抚脸颊:“你小声点儿,潋姝姐姐都要被你吵醒了。”
她把头藏在被子里面,听着门外那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还睡着呢,王爷说的果然没错。”芍药嘟囔着。
“哼!王爷说我什么了?”她忽然猛得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对着侍女做了鬼脸:“趁我睡着了,要说我什么坏话?”
山药被她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对她翻了个白眼:“潋姝姐,你吓死我了。”
芍药在一边附和:“就是,就是。”
“快别嘟着嘴了,帮我把衣服拿来,等会儿王爷要带我进宫呢。”她坐在了床沿,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好不容易有点儿热气的房间又被人灌了风,袁幸推门进来,俊秀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芍药,这屋里怎么这么冷?”
芍药连忙答道:“潋姝姐姐不愿意烧炉子,说那炭火烧得人难受。”
袁幸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伸手接过芍药手上的衣服亲自给她穿起来,一边数落道:“让你住到东厢,你却偏要住在这里。”
她吐了吐舌头,抱住袁幸的腰撒娇道:“我在东厢住了七年,要换个地方才长得高。”
袁幸无奈,扶着她的肩假装生气道:“还不站好。”
其实哪有什么住久了长不高,她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