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裴言没想到,这时候,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茹石竟是一点都不在乎他?
她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羞愧之心?
不知廉耻!
原以为她会哭哭啼啼地认错,兴许自己心一软,便会将此事翻篇过去。
没想到。。。。。。
秦裴言咬了咬牙,冷冷地看着她。
“我若是不松口,我母亲也做不得主。”半晌,他缓缓开口道。
柳茹石冷冷一笑,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来。
有些发黄的纸张,看起来有些年头。
她递了上来。
秦裴言接过。
他展开,看了一眼,随着眸光一行行扫过,神情也从最初的疑惑变成了震惊,最后成了愤怒。
他根本想不到,信笺上那般低贱又下作的话,竟出自他母亲之口。
秦裴言倏地抓起桌上的剑鞘对着柳茹石,恼羞成怒道:“你就是这般伪造信笺来污蔑我母亲?”
柳茹石淡淡地直视着他,“秦二少不必恼怒,这样的信笺,有十多份,年前刚回金陵之时,我给过秦夫人一份,如今你看到的是第二份,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再给秦将军一份。”
“你威胁我?”秦裴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剑鞘抓得更紧。
好似要捕食猎物的豺狼,腾起爪牙,一触即发。
柳茹石看着他,没有丝毫地慌乱,甚至不会有半点紧张。
她道:“我柳茹石不过一乡下丫头,自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秦二少别动不动就摆出要杀要剐的模样,有损你温文尔雅的形象。”
“信全部给我,我同意退亲。”秦裴言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去,甚至有些嘶哑。
柳茹石昂着头,默了默地看着他。
秦裴言像是意识到什么,很快便坐回椅子上。
“信,我早晚都会给你母亲,不过这退亲,你也莫要说得多冠冕堂皇,退亲也不是光男人可以做,女人也是可以的,我同样可以退了你,你同不同意,我并不在乎的。”见他坐下,柳茹石盯着他的眼眸,再次淡淡开口。
她神情自若的样子,令秦裴言忽然觉得有些沮丧。
甚至觉得,她这样的臭丫头,就算是强行进了秦府的大门,也是个祸害。
他还是不要了。
况且还。。。。。。
秦裴言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