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今天,却想复仇,向一个化神老魔。
白虹觉得这几天他那天真的梦,醒了又醒,现在还是显得那么天真。
那日户所司请大人,用儒家神道划去一切,他或有怒。
然去掉死去老母,我在杨城还剩下什么?
白虹有些酸楚,近亲?药为家田。近友?城中幼时之友,渐行渐远,早已生气。财富?一个破草屋,一床传了几代的被褥,攒了许多的财富合计二两三钱而已。
他这样的人存在与否,或许不比乞丐好些。
想到这,有些悲凉,杨城可没有乞丐。邻近北地,一阵寒风过来,庙里的和尚都得加件衲衣。
“修行急不得的,是水磨工夫,练气,筑基,结丹是时间的积累。而元婴,是自身本质的改变,与功法,心境,契机息息相关。
自身准备显的渺小,只争刹那,而在这之前,亦不能急。我说这些,是我的感悟,很多人的路或许都不同,各有各的缘化。那些随笔在经院一堆堆放着,而元婴之路,依旧困住了大半的人。”
谷临川还在说,视线却不在白虹身上。
这等修行,白虹皱了皱眉。
时间在修行前,显的渺小。复仇这件事,便显的更可笑了。
谷临川对于他的“复仇”的想法什么也没说,只是讲着过去经过的点点感悟。
白虹突然很累,前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他伸手去抓,直是更虚无。
在这黄土路上,一个人问,一个人说,偶尔折下柳枝把玩。慢慢只有一个人的声音了,那个声音依旧温和,偶尔带上莫名的欢快。
……
“哎,师兄这好为人师的习惯,真叫人不习惯,还估计支开我们。”
浅知戏右手搭在肖左尹的右肩,故作亲热,被无情推开。
“你这臭习惯也是,说话就说话,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
肖左尹皱了下眉头,右手握的噼里啪啦的,嘴角却流露出“可以试试”微妙表情。
浅知戏看出来了,却尴尬的收了手。
“肖师兄你变了,以前都没这么抗拒的。哼~额,不说这些你猜猜谷师兄会把白老弟玩成什么样子。”
“他呀!前几日见白虹伤心,一直忍到现在,我看的出来挺辛苦的。刚才那样子,挺唬人的,估计等下回来,总会自闭一个。”
肖左尹收了冷酷脸,眼睛变得频有些神采,表情有些玩味。
今天的演技已到份额。
浅知戏又懂了,右手很快到了该在的位置。
“哎~为白小哥点灯,我们去喝点?反正广场那里忙的很,师兄似乎故意不想回去。又是看登仙会,又是以教导为由,怎么看怎么不对。”
“同点,上次那家,不知道老板还在不在。至于师兄吗,我知道一些。”
“肖师兄,深藏不露呀~什么消息我会不知道。上次师兄自闭还是我弄出来的。”
浅知戏来了兴趣,两人摇摇晃晃走着,还没喝上,已是两个醉鬼。
“剑宗老传统了,时不时放养一个‘孤儿’,他,白虹,只一个人,完美符合,估计谷师兄已受到了消息,现在在补习。被知识侵犯的感觉,我现在想想还有些害怕。”
“啊!‘孤儿’,剑宗行走吗?不是我吗?”
“一边去,在我这还装什么。”
“行走呀!神神秘秘的东西,每次听人说,都觉得水很深。吓人呀,想我们剑宗,不一向见人就砍,直来直去,也跟人设什么行走。三流宗门,没有三流宗门的样子,这样我游某如何证得化神,光大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