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事轮不到外人越俎代庖,我倒想问问秦夫人和秦小侯爷今日唱的这是哪一出?可是觉得我丞相府好欺负?”
到了此时,孙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夫人的算盘珠子打得都快崩到她脸上了。
许知意适时上前几步,挽住孙夫人的胳膊轻声安抚,又淡淡扫一眼秦夫人。
“清晨一直与本王妃在一处,秦小侯爷可是发了癔症?秦夫人还是早些将人带回去,寻个郎中给瞧瞧吧!”
秦夫人脑子一热,脱口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儿如何还轮不到你指摘,再说了,就算淮生害得三姑娘颜面尽失,我们定安侯府负责就是了!多大点事,为何这般不依不饶?”
许知意冷笑一声,缓缓走到秦夫人面前,一双眼死死盯着她。
“秦夫人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安王妃,您觉得大理寺会如何判?再者,秦小侯爷算计清晨不成,就想毁了她的名声,强娶人入门,定安侯府这般行事,日后哪家府邸敢与你们来往?”
秦夫人看着她淬了寒冰的眸,一股寒意自脚底一直传遍周身。
她忍不住朝后退了好几步。
身后,各官家府邸的夫人、贵女们齐齐倒吸了口凉气,跟躲瘟疫似的站去了两边。
秦夫人如同众矢之的,羞得头都不敢抬。
孙夫人冷冷道。
“家中出了这样事,宴席便提前结束,多谢各位走这一趟。”
宾客散去,丞相府安静下来。
“顾念着你们的身份,今日的闹剧就此作罢,只是,日后丞相府不欢迎定安侯府的人!管家,送客!”
秦夫人还想说什么,但看着秦淮生那副狼狈的样子,咬了咬牙,逃也似的离开。
“你们三个跟我来!”
孙夫人板着脸,语气也十分严肃。
许知意三人互相看了看,乖乖跟在她身后。
一进屋,孙夫人率先坐在软榻上,喝了两盏茶,依旧气得胸脯不停起伏。
“你们谁先说?”
何清晨正欲开口,却被许知意拉到了一边。
“母亲,您别生气,此事都是我的错,进府时,我听孙嬷嬷提了一句,便知定安侯府今日定没安好心。”
她一边观察孙夫人的脸色,一边斟酌地开口。
“我原本是可以直接阻拦此事的,但想着他们一计不成,定还会再生一计,如不能从根源上解决,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何况,百密尚有一疏,只要他们有心,防是防不住的,除非永绝后患。”
何向晚也没坐,她上前一步,浅笑盈盈的。
“知意想得周全,母亲也不必生气,我瞧着不是坏事,定安侯府安了这样的坏心思,怕是明日京城就会传遍了,他们还哪有脸再登丞相府的门,也会歇了心思。”
孙夫人端着茶,也不喝,定定看了她们好一会,这才长长叹口气。
“你们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可是,总得事先与我通个气,我吓都吓死了,如何配合你们演戏?”
许知意微滞,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孙夫人。
“母亲没生我的气?今日的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吓到母亲了,我还以为。。。。。。”
孙夫人嗔怪地瞪她一眼。
“我如何能不知道你是想护着清晨,只是下回再唱戏,能不能别将我一人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