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栀眉眼之间染上一抹恹色,语气难掩疲倦困意,
“臣妾累了,陛下若是想去便去。”
苏卿栀深知绝大部分事情不由她的。
苏卿栀现在又开始敷衍他了,这不由让萧砚睢眸子暗了暗,举止投足之间更是散发着冷冽气势,像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他与苏卿栀做了这般长久的夫妻,旁的事情,苏卿栀都很乖的,一旦触及到核心问题,便对她趋之若鹜。
他就这么讨她嫌吗?
对于萧砚睢身上的变化,苏卿栀也是能够确切地感受到。
反反复复。
苏卿栀干脆侧过了身子,原本相依偎的两人瞬间如同陌路人一样,方才存留的余温不过片刻时间便彻底消失了。
紧接着下一秒,萧砚睢便凑了上去,紧贴苏卿栀的后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粉颈间,酥酥麻麻平白的暧昧让苏卿栀想要挣脱开萧砚睢。
倏地,隽清语气里掺杂强势且不容置喙,兀自解释道:
“想必栀栀对朕是不害怕的,不然也不会使些性子了。朕明日与栀栀同去。”
萧砚睢想要在苏卿栀身上索取的东西可太多了,以至于时常感到不餍足,他实在想看到苏卿栀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侵占所有,直至完全为他所有。
继而,萧砚睢手掌抚摸上苏卿栀小腹上,感受着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孩子,语气体贴般说道:
“栀栀如今懒于走动,身子不便,栀栀如今离不开朕,依赖于朕,自是不分开的。”
苏卿栀阖上双眸,还未睡着,听着萧砚睢这不依不饶的话术,只习惯点头应道:“嗯。”
翌日清晨,坤宁宫中宫女太监早早便开始准备皇后出行所需之物,皇家子嗣,且备受帝王宠爱的皇后娘娘,没有那个不敢重视。
巳时,宫门口处的华丽尊贵马车便缓缓朝着苏府方向驶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苏卿栀才下了马车。
一抬眼,便见苏顾早早在府邸外等着了。
苏顾连忙走上前,弯腰躬身说道:
“微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待至前厅,萧砚睢坐于主位上,而在旁的便是苏卿栀。
自苏卿栀被萧砚睢强迫入了这皇宫起,苏顾也被侍卫扣押了起来,关在这牢狱之中。
苏顾待在这牢狱之中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次,没有任何酷刑,连饭菜都是上乘,除了不让他出牢狱见女儿之外,也从未发生过别的事情。
直至一个月之后,苏顾才得知自已的女儿有孕了,且萧砚睢也放了他,不过派了一个暗卫监视他的行为,但凡出了这京城,那必定性命不保。
苏顾出了这牢狱,自然很担心苏卿栀的情况,在皇宫之中,被迫怀上孩子,若说依靠,帝王于他女儿而言亦不过是痛苦的来源。
仅仅是一眼,苏顾便知自家女儿身上发生了许多变化,似乎与这皇后尊崇彻彻底底融合在了一处,没有一丝违和之感。
无声之中,苏顾有些难以控制自已心头上泛着痛苦情绪,逐渐攥紧了手心,眼底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
帝王在场,也说不了多少体已话,不过一些家常便饭。
一个时辰后,苏卿栀便离开了府邸。
如今正是寒冬时节,苏卿栀坐在马车上时将手放在暖炉上,白色裘毛早已将自已捂得个结实。
萧砚睢垂眸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语气沉沉,
“栀栀竟然怕冷,在孩子未生下之前,以后就不要出去了,不然身子会遭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