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时镜怔怔地看着她,下一瞬,少女忽然倾身柔软的唇印在他脸颊上,如羽毛般轻抚而过,温热只停留了一茬。
&esp;&esp;“就算不遇到你,我兴许也要经历这些伤。”
&esp;&esp;他握着碗的手再次收紧,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定在少女偏苍白的唇上,缺血的缘故嘴唇起了一层皮,中间破开一道小口子,泛着殷红。
&esp;&esp;桑枝弯起唇角,虎牙尖抵住下唇:“粥要凉了。”
&esp;&esp;话落,门外遽然响起脚步声,毫无停顿直奔内屋而来。
&esp;&esp;姜时镜反应迅速地将碗放在矮桌上,提起斜放在床头的重剑,警惕地盯着被屏风挡住的外屋,就连恹恹的小飞鱼也缓慢地从床底下爬出来,迈着粗壮的四肢挡住唯一的入口。
&esp;&esp;它身上的伤已上过药,土金色的皮肤被白布层层裹,像一只成精的肥大粽子。
&esp;&esp;柳折枝绕过屏风,就见一人一呱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微愣了下。
&esp;&esp;“你们做什么。”
&esp;&esp;姜时镜轻皱了下眉,收起重剑:“怎么是你。”
&esp;&esp;柳折枝奇怪道:“不然还能是谁。”他看向被包成独眼龙的小飞鱼,无语道,“少了一只眼睛,连我都认不出来了?金哈蟆。”
&esp;&esp;桑枝:“…………”
&esp;&esp;气冲冲冲的纠正他:“蛤你个头,金蟾!你个文盲。”
&esp;&esp;小飞鱼:“呱。”
&esp;&esp;柳折枝双手一摊:“有区别吗,你又不能把它做成标本给我招财。”
&esp;&esp;姜时镜站到床头,手中的重剑抱在怀里,看着同记忆里相差无二的男人,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esp;&esp;桑枝气得直起身跪在床上与他叫板:“你敢打这个念头,我把你做成标本。”
&esp;&esp;柳折枝眉尾挑起:“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esp;&esp;他踉跄地往内屋跌了一步,差点一头撞洗漱架上,藏在身后的瞿苒苒挤进来,不满道:“挡着做什么。”
&esp;&esp;她绕过柳折枝两步走到床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桑枝,眉眼里满是担忧:“恢复得如何了。”
&esp;&esp;桑枝坐到自己后腿上,轻摇了摇头道:“没大碍。”
&esp;&esp;瞿苒苒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掀她的袖子:“让我瞧瞧,昨日那些禁药咬人可都是下死口,你这胳膊还能用吗?”
&esp;&esp;桑枝为了让她放心,用力抬了两下左手:“只被咬了三口,当时还有小飞鱼在,它伤得比我重多了。”
&esp;&esp;瞿苒苒自然也看见了包成粽子的金蟾:“没事就好。”
&esp;&esp;柳折枝瞄到矮桌上的白粥,忽道:“粥凉了,苒苒陪姜少主去厨房端碗热的来。”
&esp;&esp;屋内的人皆是一愣,桑枝奇怪道:“我已经吃饱了。”
&esp;&esp;瞿苒苒:“你怎的不自己去。”
&esp;&esp;姜时镜倒是没出声,视线一动不动地定在他身上,带着隐隐的质问。
&esp;&esp;柳折枝将瞿苒苒拉起来,轻声哄道:“乖,我有些饿了,顺便看看厨房里有没有其他糕点,一盏茶后再回来。”
&esp;&esp;瞿苒苒沉默了片刻:“我不能听?”
&esp;&esp;柳折枝失笑道:“晚些,等我想好了,再一五一十地同你说。”
&esp;&esp;瞿苒苒甩开他的手,眸内滑过少许凉意:“若你再骗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