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是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大哥,另一个什么都没拿,许来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大部分的工作人员都在院子里。
桑吉的房子是砖瓦结构,墙壁粉刷过,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因为现在它的颜色已经变得有些暗沉了,墙体还有些细小的裂缝。
他家的家具不是很多,都是旧时的样式,也都是农村里常见的那种简单的风格。
低矮的桌子上面放着洗过的野果,装着柠檬的大茶壶放在中间,还有一本已经被翻得发白破烂的笔记本和几支笔。
桑吉把它拿过来,打开展示给许来看——是桑吉平时自己画的素描。
有花有草有小动物,还有物件和建筑物,许来认得出来,有一个桑吉画的应该是他的小女儿。
“你的女儿?”许来问。
桑吉把整个本子都直接给了许来看来着,许来翻到那一页停下,问桑吉。
许来怕桑吉没听懂,还直接加上了动作,做了个哭脸的表情指代桑吉刚哭泣过的婴儿。
桑吉点头。
桑吉画的是小宝宝拿着花笑的样子。
“画得很好哎。”许来竖起大拇指。
桑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另一张稍微比那高一点的桌子上面放着上世纪人常用的那种电视机,屏幕不大,身体挺大。
桑吉让许来坐在家里唯一的一张沙发上。
沙发也是木制的,有弧度的扶手和靠背,屁股底下是没有弧度的、直愣愣的木板。中间有一条木板估计是还断过,底下又钉着另外的木条来固定着。
桑吉走过去把电视打开,然后也坐到许来身边。
沙发很宽,桑吉选择了坐得靠近许来。
“你喜欢看电视吗?”许来感觉喜欢这个词有点难表达。
许来坐下来之后感觉到不亚于刚才在村口喝水获得的重生感,腿脚在那一刻才有回了对身体的归属感。
许来一坐下就把腰背靠到了沙发靠背上。
虽然沙发很硬,但是有的人就是喜欢这种硬得不行的木沙发,尤其是喜欢、或者是习惯了旧生活的人。
桑吉拿着遥控器,可电视似乎没有反应。
我们在干嘛?许来有一瞬间忘了他坐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然后电视屏幕才终于亮起来,伴随着布了雪花的频道和沙沙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