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你可还记得太上皇正统年间?”
“那时你和金英资历最重,排资论辈都该是你们两个执掌内廷。”
“然而王振凭借太上皇恩宠,他后来居上。”
“你和金英不但失去了在司礼监应该有的晋升,你们还被王振那个后辈压制得不能动弹半分。”
“是朕登基后,把你该有的地位还给了你。”
“朕升你为司礼监秉笔太监,朕信任你,重用你。”
“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狗奴才,吃里扒外!”
“狗家贼,出卖主人!”
一脚,两脚,朱祁钰直到踢累了才停下。
忘恩负义,可不是什么美德。
朱祁钰贵为帝王,别人更不该对他忘恩负义。
“王诚,你去门口看着,不让卫士靠近。”
“善增、郝义,你们还不把这老不死的狗奴才,给朕装进麻袋?”
“莫非你们是他的同党,故而你们才不动手。”
朱祁钰这是要弄死兴安,而且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还故意不让外边的卫士听见。
“奴婢冤枉!”
郝义口中告罪鸣冤。
“奴婢遵命!”
善增则是立马领旨。
朱祁钰的暴怒,已经震慑住了他的几个亲信太监。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下一个兴安,这些太监只能按照朱祁钰的命令行事。
而且更重要的是,能够在内廷千万太监中身居高位,这几个太监多少都有点本事,无论是献媚,还是智商,不然他们就只是端茶递水的小角色。
太监们看出朱祁钰已然动了杀心,他们自然不会傻到帮兴安求情。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些太监们,巴不得和兴安撇清关系。
而且兴安死了,他的位置也就空出来了,也就需要有人顶上去。
年轻的郝义和善增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马上可以更进一步了。
郝义和善增,眼睛里面有精光射出,如同饿狼看到了小肥羊。
“抬起来!”
在郝义和善增把兴安装进麻袋后,朱祁钰面无表情的下令。
然后善增和郝义就把装着兴安的麻袋高高举起。
“使出吃奶的力气,给朕狠狠摔!”
“往死里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