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着溪湖便唇齿相缠,浑然忘我的二人。最后的一抹余晖,将他们相拥的身影拉长,缠绵悱恻的缱绻旖
旎定格在了夜空来临之前。
其实楚淡墨所忧愁的凤清澜早已经想到,所以当夜凤清澜便已经召集了沁县所有的百姓,叫他们自
己出力,争取一夜间能在那无垠的草原上搭起帐篷,在地震过去前,集体居住在帐篷之中。
好早沁县经过一连串的事故发生,已经只剩下一千多人,在草原上一家人搭上一个或者两个帐篷也
不算拥挤。当然中了毒的人还是被分隔开来,既然所有的人都已聚集在此处,楚淡墨和凤清澜自然也在
此处。他们二人自然不用亲自动手。
由于工程庞大,材料不算齐全,需要的人手极多,楚淡墨的帐篷便由红袖一人担任,她自己却是去
见了聂炎等人。
“参见小姐。”如今暗卫十二人只剩下四人,聂炎单膝跪在楚淡墨面前,低头这头,他身后同样跪
在三人。
“你们都起来吧。”楚淡墨声音极淡,听不出情绪。
聂炎几人还是应声起来,而后问道:“不知小姐召见,有何吩咐。”
“你们是爹爹派来的?”楚淡墨不答反问道。
聂炎略一迟疑后道:“是。”
“说谎!”楚淡墨冷声道,“你们最好如实交代,否则我身边不留不诚实之人。”
楚淡墨掷地有声的话在黑夜中格外的沉,不由的让聂炎身子一颤,复又重新跪下,但是去没有再开
口说话。
“是哥哥派你们来的可是?”楚淡墨逼问道。
聂炎猛然抬头,逆着月光,他看不清楚淡墨的容颜,可尽管如此,她眼中那一束犀利的逼人的目光
还是穿透他的心房。那样透彻的目光让他无所遁形,最后只能低下头轻声回道:“是。”
楚淡墨一听,差一点身子一软,双手死死的紧握着,锋利如刀的指甲陷入肉里,来提醒着自己的要
振作,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自己的撕裂般痛的心,而后无力的道:“你们退下吧。”
聂炎是一个习武之人,他又是楚淡墨的暗卫,自然是关注着楚淡墨的一举一动,楚淡墨那些细微的
变化,他都感觉到了,正打算开口时,猛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靠近,这股力量没有丝毫攻击力与危
险性,让聂炎知道来人是谁,于是应声道:“是。”
聂炎退下后,楚淡墨眼中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一颗颗的划落,在月光下,是那样的晶莹剔透
,如同星河中的繁星坠落。
她不过是一个试探,其实她早就猜测到楚玉熙是她的亲生哥哥,绯惜身上的摄魂术突然消失了,这
意味着那人的死亡。而据她所知,君家嫡系子孙中没有人突然辞世,否则子嗣单薄的君家不会不声不响
。再则那日绯惜中术之前最后见到的人便是楚玉熙,而绯惜中术后却从没有伤害过她。最后便是楚淡墨
身上属于她父亲的代代相传的胎记,这些种种都意味着那个人与她有着亲缘的关系。在盛京,她几次想
讯问聂啸,可是话到了唇边却一次都没有问出口,今日她自己来证实。
早在未去梁国前,楚淡墨便知道聂炎其实真正是楚玉熙的人,她故意在聂炎面前唤楚玉熙哥哥,便
是想将她的肯定再加上确定,让她不再逃避的接受她又失去一个亲人的事实。她以为她早已经为哥哥痛
过哭过伤心过,就算再得知真相,她也不会太难过。
然而,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那种排山倒海的痛,那样好似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的窒息让她心几乎
失去了跳动的知觉。
她的哥哥,她无缘的哥哥,那个让她一眼便感到温暖亲近的哥哥,原来他们真的天生就有着血缘,
原来她对他莫名的感觉真的是来自于那同脉相连的手足亲情,而她却来不及真正的叫他一声哥哥,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