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赦的时候,同在一个牢房的犯人在狱中与她生了些情谊,把她给带出来了。
救她的女人在狱中伤了身子,没过多久就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她找回自己的家里,丈夫死了,儿子不知所踪,她拖着一只瞎掉的眼睛,唯恐在被那些官兵给抓了去,就躲进了山里。
后来,因为真相大白,郑柏与席风反目成仇,也就有了郑柏为报复席风,偷偷把他的皇后放出宫的剧情。
宋淮青听得若有所思,席风是前朝余孽,这是要造反呢。
他摸了摸乔薇薇的脸:“那娇娇身边也有人么?”
虽这样问,可他与乔薇薇日日都在一起,没有没有人,他还不知道么?
乔薇薇甩锅:“我的奶娘是个很有本事的女人,既要报仇,我们肯定不能一无所知。”
宋淮青接受了这个说法。
乔薇薇说:“我与他有共同的敌人,他是席风身边的人,比我更有优势,所以我们应该联手的。”
宋淮青终于没有那么大的情绪了,他说:“那我帮你好好看着他便是,你去躺一躺。”
乔薇薇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尖:“乖了。”
不过,她又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人,问:“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生病了呢?”
宋淮青觉得,从早晨他没喝完那碗粥开始,乔薇薇就在这样盯她了,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床上晕死过去的人,不知想到什么,“嗯”了一声,承认了。
乔薇薇问:“真的?你怎么了?”
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宋淮青说:“没有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乔薇薇终于严肃起来了:“你给我好好说话。”
她明明凶巴巴的,要发脾气了,可是宋淮青好像愈发的开心了,他眯起眼睛,笑了:“嗯,好好说。”
他伸出手,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乔薇薇低头看去,只见那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臂上,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她一惊,小心的伸出手,用指尖碰了碰。龟裂的地方很硬,根本不是柔软的皮肤,可是透过那层龟裂,下面好像还有一层新生的皮肤。
乔薇薇的眼睛越睁越大,“你……”
蜕、蛇蜕……???
宋淮青收起了自己的手,叹气:“我也没料到。”
第一次做妖邪,业务不太熟练。
乔薇薇皱眉,又去摸他的额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次,她竟觉得宋淮青的体温更凉了。
她把宋淮青推出门:“去休息。”
停了一下,又试探性的朝他伸手指。
宋淮青明了她的用意,但只捏着她的手指在淡色的唇上贴了一下,没有咬破。
他被乔薇薇推着往外走,问:“他呢?”
乔薇薇说:“我看着他。”
宋淮青刚刚松快了一些的表情又沉了下来,他转头,“那我呢?”
他指了指自己,脸色马上就白了几分。
乔薇薇:“……”
乔薇薇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郑柏,说:“你没听他刚才在路上说么,有仇家追杀他,我不过是怕那些人在找上来,你又没有仇家。”
宋淮青用舌尖抵了抵上腭,阴鸷的看向床上的人。
心说他怎么没有仇家了,床上那个人不就是么?
他转身,不愿意走:“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