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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本是抽丝剥茧,弄得一团迷糊
曙光就要出现啦
困,洗洗睡去
如果有谬误,别叫醒我。。
亲们,好眠╭(╯3╰)╮
☆、歧路(三)
霜落,朔风乍起,月光山色。山如泼墨挥洒,峰峦连绵,匍匐在月色中。此刻山河皆沉寂无言,酣然入梦。遍地落叶如彩锦,车轮滚滚压过,穿暗影沙沙飞起,随寒露悄然降下,如眨眼般无声无息。
庄子如浓墨沉在空灵夜色中,门悬纱灯幽幽。夜阑有人尤未入寝,叩响门环,不多时,便有人开了门。
门仅开一缝,一双眼睛露出来:“来者何人?”
我说:“平春县褚阿良,夜路贵庄,有事求见曲郎中。”
“未听过,不见。”她以身抵门便要关起。
“忘忧,来者是客,请她进来。”模模糊糊传来一句。
忘忧依言开了门,引我们穿回廊,入内室。庄内四处悬挂着药草,内室燃着香,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出奇好闻。曲郎中在案前执书而坐,衣袍齐整,应还未就寝。
我说:“在下平春县县衙书吏褚阿良,夜深叨扰,还望见谅。”
曲郎中抬手示意:“在下曲独活,请坐。”她容貌清淡,声音从容婉转,举手抬足间气度翩然。
我说:“冒昧求见,是为柏口村朱梅一事。”
“如何?”
我说:“日前追查柏口村朱梅失踪一事,知曲郎中六日前曾为其看诊,故来请教朱梅详细情形。因牵累无辜,不敢懈怠。”
曲独活微眯双眼:“柏口村?”
忘忧上了一杯茶,垂首静立。
曲独活道:“忘忧,将我的看诊录拿来。”忘忧依言而行。
掀开杯盖,清香,尝之微辛,散发些微姜气,回味悠然。
我赞道:“好特别的茶。”
曲独活微微一笑:“紫苏姜茶,疏风散寒,夜行人最宜。”
这座庄子初看无甚特别,久坐却自有一派闲散从容,似此庄主人般。竟将我一路的焦急,慢慢抚平熨帖。于细节处的精致,令人舒坦得恰到好处。
忘忧取来看诊录,曲独活翻至一页,过目:“不错,患者乃柏口村朱梅。”忘忧将看诊录转到我手。
曲独活说:“情志抑郁,气滞不舒,内里俱损。”
看诊录上一应俱全,与现代病历相似。虞国大夫看病还未推行这种记录法子,单写药方,不记录病症,患者信息。曲郎中的确细致特别。我看不懂药方,只得留待回去验证:“我可否将此页抄录下来?”
曲独活说:“自然。”
忘忧随即上前:“由忘忧代劳即可。”
我也不推辞:“多谢。”又问,“依照朱梅当日情形,是否经得起奔波,使得出力气?”
曲独活说:“病者外邪束表,伤病交加,元气大伤,虚弱非常,未经调养,难以奔波行走。”
我问:“气力可制青年男子?”
曲独活说:“万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