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时间,都是十点多钟,又没什么重要事情,不定他也在忙。
我把茶一气喝完,振奋精神,重新坐下,不觉间时间过去,直到看见屏幕上反射晨曦点点。
邮件终于发出,我头昏脑胀,匍在桌上睡着。
不知过多久,母亲给我覆毯子的动静使我惊醒。
她说:“刚才还睡得像死猪,怎么又醒了?”
我忙着去查收回信。信箱空空。
也对,才早上九点,总经理大约还在梦乡游泳,哪里来得及看我长篇大论。
“你干脆回房间去睡。”她说,“空调开了一晚上,你又容易感冒。”
“牧牧呢?”
“又去和狗一起玩。”
“今天好像比昨天更热。”我说,“还是让她进来好。”
我赶紧爬回自己卧室,倒在床上蒙头补眠。
困得连梦也没空做。
牧牧来叫我:“妈咪,吃午饭。”
我正饿得半醒,一骨碌起来,用力拍一拍脸:充电完毕,还有许多事待我去奋斗。
我起床穿衣,与牧牧去楼下饭厅。随便吃完便拿钥匙出门。
“你去哪里?”
母亲在身后叫我,“钱包也不带!”
我转身接过钱包:“去省城转一圈,回来吃晚饭。”
我亲亲牧牧,“妈咪走了,byebye。”
她也回亲我一口:“妈咪byebye。”与母亲目送我出门。
我一面开车一面给林兆电话:“林大少爷,昨天有事找我?”
“给你打过电话,但是关机。”
“正好接手新工作,重要场合,不方便接电话。”我说,“事业型女人不能终于忍受家里蹲,又如鱼得水,重新焕发生命光彩。”
“嗯。”他淡淡说,“这是好事。”
“谢谢。”我正色说,“林兆,我需要你的协助。”
“你说。”
“你做房地产,应该比我清楚省城的楼盘状况。我需要一层写字楼,可能在两百平方左右——”
“哦,”他说,“原来是做联络员。”
“非常到位的挖苦。”
这笑话未免太冷,我哭笑不得,“地段不是很重要,但我要先看一看。”
“木晓,你真的决定做这份工作?”
“怎么,那是个皮包公司?”
“不。”他变得严肃,“家里已经处理妥当?”
“有我妈在家帮忙,应该还好。”我叹一口气,“林兆,别动摇我。”
我们都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