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灿拿了调令,看了看,一脸兴奋,她向杨一民鞠了一个躬,又向两位副校长鞠了一个躬,高兴地向外走去,杨一民对她说道:“你让何主任带上记录本,到办公室来。”
阳灿答应一声,欢快地出了门,一切很自然而纯真,让杨一民直的不知道这个人的表现到底是假,他此时突然想起让何明过来,目的只有一个,让这个谈话透明,避免上级的怀疑,做到有根有据。
何明过来后,杨一民说道:“今天我把我们学校所有的老师的调令全部拿了回来,目的只有一个,让他们到学校来,要让他们知道调动的来之不易,要给他们压担子,等一会,陈校长、向校长你们熟悉学校情况,可以多说一些,请何主任做好记录。”
三个人点头,杨一民说道:“何主任,阳辉是阳灿的哥,你提前知道,是吧?”
何明诧异地看着杨一民,他没想到杨一民会问他这件事,迟疑一下说道:“是啊,以前见过。”
“没事,我问问,他是学校范大姐的女儿,这家人都与我们学校有缘啊,那天考核的时候我看到阳辉的名字,觉得有这种可能,没想到真还是这样。”杨一民淡淡地说道。
陈校长说道:“我当时也觉得有点奇怪,阳灿这女孩以前也到学校帮过她妈的忙,我问过她的名字,她母亲有时说,幸好家里有一个孝顺女儿。”
杨一民已看出了何明的诧异,如果何明能在一定的时候说清楚阳灿和他之间的关系,或许也有可能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就如陈校长,虽然有保留,但却说了出来,而何明则不说话,说明他的确是觉得不合适或是不想说。
孙老师的侄女孙明蓉最先来了,杨一民现在对孙明蓉觉得有点内疚,她坐在沙发上,杨一民等陈校长和向红梅说完了后这才说道:“小孙,这次的考核竞争很激烈,说明小学方面的人才是很多的,我们感觉你很不错,舍不得,所以想法让局里多给了一个名额,但正式调动得等一年之后,不过你放心,你的待遇和正式老师完全一样,你到了学校,要多学多做。”
杨一民说得很客气,并没有陈校长和向校长那样严厉,孙明蓉是亲眼看见杨一民为她争取借调的,看着杨一民,眼眶略略有点红,“杨校长,向校长陈校长,我知道如何珍惜这个机会的,你们看我的行动吧。”
兰小妮和谢丽雅是后来一起过来的,杨一民就让她俩一起进来,陈校长和向红梅见杨一民对孙明蓉很客气,所以对这两人说起来的时候完全变了态度,也比较客气,但杨一民却说得比较严厉,要求她们做好打硬仗,做好吃苦的准备。
邓玉成是最后到来的,杨一民很诧异,从考调开始,邓玉成就没有来找个他,而且也没有单独见个面,此时过来,见校长办公室有四个人也有点诧异,杨一民没说话,他还是等两位副校长说。
两人都知道邓玉成是石门中学的老师,是杨一民的旧部,所以特别客气,以鼓励为主。
轮到杨一民了,杨一民笑道:“邓老师,你从考核报名到今天,为啥连和我见一面都不见啊,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呢。”
【303】刚烈女之吻
邓玉成摸了摸自己的头,有点不好意思,“杨校长,我是从石门中学来考的,我怕其他人说你闲话,所以从当时报名到后来,都没和你说,哎,还有,我怕自己考差了,也不好意思见你啊。”
杨一民点了点头,话一转,“你知道就好,就算这样,以后或许还是有人会说你是走关系进来的,所以,你要有心里准备,要让学校领导、老师见识你到底如何,搞啥就得把啥搞好,搞出成绩,在石门,视野小、环境单纯,你该学习的很多,我希望你能给石门中学的老师争口气。”
邓玉成见杨一民说话严肃,认真的听着,不断点头,杨一民说完,他思考了一下,“杨校长,陈校长向校长,我一定,一定不辜负大家对我的赏识。”
杨一民点了点头,说道:“行了,调令拿到后马上回学校去办手续。”
调令发完了,向红梅笑道:“杨校长,你的态度咋刚好和我们相反啊,整得我们都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客气,我就得严厉,你们严厉,我就得鼓励,这叫互补嘛。”杨一民笑道,他对何明说道:“何主任,你将谈话记录复印一份交给我。”
何明走后,杨一民从座位走到沙发边,坐在两位副校长对面,说道:“我还要告诉你们两人一件事。”
两人睁大眼,“我啊,还从其他学校调了两名中层干部到我校。”
“哪两位?”两人都是一副惊奇的眼光。
“一位是石门中学的李小萍,一位是林风小学的蒲红霞,这两人一个在初中一个在小学,搞教学很有一套。”杨一民有意透露一些想法给他们。
杨一民继续说道:“这两个人是直接调动,是我想了很多办法请局领导调动过来的,现在调令也在我手上,等会蒲红霞会过来,我直接给她就行了,这人不用谈话。”
时间是四点半了,杨一民刚才发了短信,让蒲红霞接近五点的时候过来,他不想给她太大压力,而且也想和她单独聊一会。
向红梅和陈校长走后不久,蒲红霞就过来了,来到校长办公室,她敲了敲门,杨一民的门是半掩着的,她进去后将门也半掩着。
杨一民站了起来,指着沙发,“小蒲,请坐。”
蒲红霞平静了一下心态,坐在沙发上,杨一民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调令,看着蒲红霞兴奋的神情,红润的脸,说道:“小蒲,这是你的调令,你看看。”
蒲红霞接过调令,看了又看,不一会,眼泪流了出来,杨一民一直没有时间去了解蒲红霞去年调动的事,知情的人很少,大家又都不说,自己更不好主动问她,此时只是觉得她肯定当时受了极大的委屈,他叹了口气,心中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估计,最终,不是钱的问题就是男女问题,起身到办公桌上将抽纸拿过来,递给蒲红霞。
蒲红霞抽了一张纸,擦干泪水,不好意思地微笑道:“杨哥,我不知道我怎样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