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为何要这么做,你下是很清楚了?你要怪,就怪自己下该是平云飞的未婚妻!至于要我放你回去?我可以告诉你——休想!”
他那冰冷无情的面孔、冶漠残酷的话语,让孙兰衣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人,和先前那个温柔和善的尉令尧联想在一起。
她不明白,一个人为何可以在一夕之间改变这么多?
她咬着唇,绕过他又想往外逃,她一再逃跑的举动,无异于向尉令尧仅存的薄弱耐性挑衅。
“站住!”他一把扯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将她拉回自己眼前。
“难道非要逼我把你变成我的人,你才肯乖乖听话留在这里?”他瞪大眼,威胁地贴近她的脸庞,近到她可以清楚看到他脸上浮现的青筋。
“你……你不会这么做。”她毫无把握地低嚷。
“你可以试试!”
他不在乎用任何手段,阻挠她嫁给平云飞——包括夺去她的清白!
如果将地变或他的人,就能轻松达到目的,那么他会毫不犹豫晌去做。
“不……你要是敢侵犯我,我……我就自尽!”孙兰衣惊恐地猛摇小脑袋。
她一方面被他骇人的表情吓到了,另一方面,又怕他真的实践诺言,强夺她的清白。
“如果不愿意我这么做,就乖乖的听从我的命令,我保证你可以毫发无伤的回家。”除了失去她的心!
他虽允下承诺,但孙兰衣并不相信。
他是个心机深沉得可怕的人,他心里究竟打着什么邪恶的主意,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她不会傻得再次被他欺骗!
见她不再反抗,尉令尧冶扫了她一眼,这才转头离去。
他一走,孙兰衣立即伏倒在桌上痛哭起来。
为何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要到何时,他才愿意让她离开呢?
她被掳走的事,爹和娘不知是否已经知晓?他们两位老人家,一定很担心她的安危。
还有平家对于她的失踪,想必也不会袖手旁观,可以想见,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她的名节——全被尉令尧那恶徒毁了!
她不但无法成为平家的媳妇儿,而且恐怕再也不会有人愿意娶她了!
谁愿意要一个失贞败德的媳妇儿呢?
终身不嫁,她并不畏惧,她只心疼爹娘必须承受外界异样的眼光和耳语。
她实在太不孝了,竟让爹娘承受这样的忧愁与烦恼——虽然这一切全是尉令尧那恶徒害的!
想到自己不知还要被他囚禁多久,她下由得哽咽啜泣起来。
她——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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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孙兰衣躺在雕刻精美的红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眠。
从她被尉令尧掳来,软禁在别院,已经过了十余日,她想起年迈的爹娘必定焦急不已,甚至可能因忧成疾,便不由得落下泪来。
“唉!”
实在无法入睡,她索性披衣起身,想到外头的花厅坐坐。才刚拨开白玉珠帘踏进花厅,屏虹就立刻从铺在地上的被褥中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