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而不是靠着他的“食指”!
说他临危受命也好,说他赶鸭子上架也罢,总之不管怎样,他完美地演绎了一出野外求存的大戏,唯一与平常戏剧不同的是,这出精彩的演出没有观众,只有导演小木棍、主角凌光、以及“道具”娜娜。
俗话说得好,“只有在实战中才能真正领悟到你所需要的东西”。凌光不欠天赋只缺耐心和经验,胆大而又心细的小木棍将这抢救的重任一肩甩给凌光以期磨练他,不过说实在的,它也是有在一些细节上帮忙凌光的,譬如胸腔下刀时的长度和深度,没有精密的仪器辅助,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纯凭肉眼来完成,所以,自己只好当一回凌副教授手中的操作工具喽。当然了,能成功完成这次抢救,他们还要感谢这位被抢救者,得亏她中途没有苏醒过来,否则后果真的难以预料。
……… ………
渐渐地,凌光眼前出现了一簇簇的光亮并且离他们越来越近,终于回到多牧了。眼前四周有火把的照射,也有为数不多的屋内灯亮。多牧的夜间人们在出行的时候都习惯性地举上一个火把,因为每到晚饭后,除了丁目那里,大半个多牧都要被黑暗笼罩。所以,即便目前天未黑到彻底,只要有人出行,都会备上火把以应不时之需。
“快…快帮忙!”终于看到人影的凌光用嘶哑的嗓音万难地扯着。
来人看到凌光,用火把绕了绕,呵呵一笑,操起生硬且带有浓重当地口音的普通话隔远便冲他招呼道:“哦咿,四(是)昨晚一起宴会的三森(先生)呀,远道而来的朋友、神医的客人,请接受我岑子(诚挚)的祝福。”说完便双手合十低头默念。
“快帮我…。娜娜…!”破锣嗓子彻底玩儿完,凌光已经没力气再喊一次了。
那反应迟钝的家伙听不清凌光说得什么,只看他神色不对且怀中抱着一名少女,这才发觉有些不妥,由五米开外一溜儿小跑到凌光近前,惊异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凌光,再看看他怀内面色惨白气若游丝的娜娜,这才惊呼一声,扯开嗓子操着凌光听不懂的当地方言大声呼喝!
还是嗓门大管用,听到喊声,瞬时便聚来了一群多牧居民,将凌光娜娜二人围在中心。
凌光额上冒汗嗓子冒烟,大喊一声“你们有没有点常识,没看到有病人吗!别围着,空气,我要空气!”可惜,这沙哑的声音只有小木棍能听清。
一人分开人群,冲到凌光身前,惊讶地望着满身染血的他问道:“这不是凌先生吗!发生了什么事?呀,娜娜她怎么了!”是成克哈利姆来了。
“快,医院,丁目,我受不了了…”凌光双手一软,成克哈利姆慌忙顺势接过险些摔落地上的娜娜。比起这些围观人群他显然精明得多,顾不上再理凌光,拦腰抱着娜娜飞也似地朝丁目居所冲去。
人群渐渐散去,凌光仰头望了望布满星空的夜色,长出一口气,猛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嗵”地一声跪倒地下,双臂不住地颤抖着。他想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躯,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的两条胳膊已经没有知觉了。
第十二章 奇哉怪哉
强打起精神撑着身子,凌光连滚带爬一路跑向丁目家。他甩着好似脱臼了的两条胳膊一路小跑,双臂忽悠忽悠地摆动着。
丁目家门口聚了一小簇人,凌光从外挤入分开了他们,到得门前,才发先原来成克哈利姆还没有入内,正抱着娜娜焦急地望着大门。而一旁还有一人大手不离门铃地不断按着它。
凌光怒火中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了体力般冲上去“咣咣”地踹着那外木内铁的拱形豪华双开门。他清楚自己喊不出声来,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踢。
旁人见状赶忙拉开这“疯子”,要是照平常,他亵渎神医怕是要被人拉去游街示众然后然在来瓶神水洗涤一下他这“污秽不堪”的不洁心灵……
现下当然不会了,多牧人虽经过丁目洗脑后看起多少有些迂腐,但他们不是傻子,更不是恶人,凌光此时的心情他们还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把他拉开也就算了。
停了两三分钟,“吱呀”一声大门打开。怨不得开门速度这么慢了,原来是丁目亲自招呼,那安了“马达”的吉姆利此刻不在。
“怎么了?”丁目拖着腔儿问道。一眼看去,黑压压一片人群围挤在自家门口,他多少有些不满意,语调不怎么客气,不过这老奸巨猾的神医还是可以保持他的风度,面上仍旧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神医,请快救娜娜!”成克哈利姆顾不得礼节冲他呼喝着。说起来,成克跟娜娜的感情是很深厚的,他的狩猎技巧是哈萨也就是娜娜的大哥传授给他的,打小他便跟娜娜一同入塔亚学习攀山越岩设网打猎等生存技巧,早在心内深处他就已经把哈萨当做自己的亲大哥般尊敬,将娜娜看做自己的妹妹般疼爱。
“这是怎么了?娜娜哪里不舒服!”不知道丁目是不是眼神不好,娜娜衣上的血渍他竟没有看到。
“神医,快…快,娜娜被蛇咬到了,快,先止血再说。”凌光晃晃悠悠走过来,喘着粗气弯着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搭着丁目肩膀。
“蛇咬!快,先进来!”丁目慌忙让开去路,请进了成克哈利姆和凌光,再关上大门。门外那堆聚集的人群,不用他吆喝,自觉地散去了。
丁目头前带路,凌光居中,成克哈利姆抱着娜娜打后。
三人朝诊室急行,丁目边走边回头询问凌光娜娜的症况。
“在哪里被咬,大概多长时间了?”
眼看最终目的地就要到了,凌光再怎么着也要打起精神走完这两步,但他是真恨这硕大的居所和超长的回旋走廊,不知道是哪个脑残的设计师搞得,把诊室安排在了最后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