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不懂,能有什么用?
冯御的书信都是混着国子监的奴仆进来的,而且放眼整个国子监,除了秦韵,再无第二人知道她与冯御制事,若是冯御邀请她游湖,司桁还能恰时出现,那……
祝温卿想到这里,抬头看四周看了下,浑身泛着恐惧。
她不敢想。
她一直活在别人的监控里。
且对方还无声无息。
她每次都有一下没一下回着冯御,冯御乐在其中,认为祝温卿跟他玩欲擒故纵。
秦韵看着那些书信都要吐了。
“这人自我感觉过度了般。”秦韵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自大的男人。
祝温卿笑笑不说话。
但她不说话,就代表她深恶痛绝这种男人。
她每次看见冯御的书信都会在想,当年她父亲是不是也是这般诓骗她的母亲。
这种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活着。
祝温卿对待每个人都是温润里套着一层清冷,对谁都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
整个国子监,除了秦韵与她亲近些,也无她人,但司桁却像这个世界异类。
明知不可行,却要行。
想到这里,祝温卿的眼神里带了柔光,可一刻,想到司桁若真的监控她……
她的眼神又暗下去。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司桁提着一盒糕点走过凉亭。
祝温卿连忙将冯御那些书信塞进箱子里,在局还没有设好之前,不能让司桁提前入局。
秦韵看见食盒,眼神刷地亮起来,转眼就将冯御的糟心事抛掉脑后,手就要伸过去,司桁动作轻巧将食盒转了个方向。
司桁眼神充满着爱意看祝温卿,秦韵也眼巴巴看向祝温卿。
两道火热的目光直挺挺望着她,祝温卿压力倍增,目光下移,看见刻着南楼的食盒,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听闻南楼最近出了一款栗子糕,她想吃许多,但每次去买都排很长的队伍,而且每次还没有排到,栗子糕就没了。
祝温卿小巧的鼻子吸了吸,香甜的栗子糕吸入鼻子里,无奈叹口气,伸出晶莹剔透的手。
司桁一笑,将食盒递到祝温卿手里。
这人真是太坏了!
就知道拿她喜欢的东西勾她。
祝温卿拿过食盒,放在圆桌上,一打开食盒的盖子,精致的栗子糕映入眼帘。
“尝尝看?”司桁坐在石桌上,满面春风凝着祝温卿。
祝温卿拿了一块栗子糕,秦韵紧跟其后。
不同于地方小贩,上京南楼的栗子糕入口即化,仿佛感觉到栗子在舌尖跳动的鲜嫩。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