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恩泽开着车随意问道:妹儿你不觉得剑哥这次回来心里装着事?
相信自己心脏与大脑的链接就像一百八十迈的汽车不带转弯,你都看出来了还需问我?
那你说什么事?
自己动动你那快要生锈的脑子。
妹儿别为难我,脑容量有限我得把大部分留给把妹用,不然咱给老李家开枝散叶?智者出智、劳者出力,我出力剩下操心的事留给你,也算分工明确。
呵呵、指望你老李家算是真的折了。
外甥聪明一样的。
滚……
扯远了,妹儿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估摸着应该和家里有关。
跟家里有关咋们插不上手啊。哎,我就事论事你鄙视我干嘛?
恩泽送我和恩熙到楼下没有下车的意思,看来又要酒店安置。倒让我这个鸠占鹊巢的人不好意思起来:恩泽,这么晚了要不就别去酒店了。
打住,刚跟妹儿分工好,我是劳者当然得多出力。哈哈你俩快上去,我得嘿嘿……
无耻至极。
赞同。
夫唱妇随。
恩泽说话总是口无遮拦,经常也会拿我俩开涮,大多时候恩熙会无视或装作没听见,但有些时候也会害羞就像此时脸蛋儿有些红,像落日的晚霞。
君子动口不动手,踢坏了车门你得掏钱修。
再不滚我还踢,恩熙真的踢了第二脚,比刚刚更用力。也幸好恩泽在车上,不然实打实的两脚是会踢在他身上的。
李择楷明天车有损伤我就开你那,你得负责维修。
关我啥事?
管教不善。
龟儿子跑慢点让爷也踢两脚……
时间一如既往地走着,我的房子装修也进入了尾声,连带除异味,甲醛检测最多半个月就能入住,也预示着我与恩熙的同居生活将走向终点。遗憾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不安和无措。
再次见到李剑已经是一个星期后,恩泽组的局。这次见他状态好多了,最明显的就是比上次话稍微多点。恩熙说起以前的糗事他也会微笑,致我们曾经逝去的童年。
我不经意间抬起头,与之前一样被那道疤吸引,它太醒目了,没错那是一道刀伤,透漏出一股阴冷。第一次看到让我震惊到失态,如今虽不至于失态仍让人觉得瘆得慌,哪怕他此刻是微笑着。
我在想如走在大街上遇到李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会选择避让,若放古时候一定会联想到最优秀的杀手,没有与杀手再吻合不过的,满身伤痕、沉默寡言、眼神犀利又坚定。
吃完饭李剑再一次拒绝了恩泽第二轮活动独自离去,临走前告诉我们他最近在谈一家商铺准备做健身房,合同近期就能签下。
钱够吗?我妹儿有。
我的财政情况你知道,但该出力的地方绝对没问题,开业当天我保准给你拉一批优质会员,这个我打包票。恩泽拍着胸脯说道。
钱我有点,父母也准备了一些,目前还在可控范围内。
缺啥说声!妹儿合计着我说这么多你表个态呀。
我不跟废人说废话。
李剑哥需要帮忙说声。该说的都被恩泽抢先了,我再说倒显得苍白,不说又觉得不妥,哎、社交真他妈的是大学问。
谢了。
与李剑分开后又是失联状态。听恩熙说他的健身房已经再装修了,本来打算抽空和恩泽去看看,但最近廖哥和廖凯为了扩大规模忙的不可开交,俩人像打了鸡血廖凯一人监管起以前廖哥的部分,廖哥腾开手专门与有纠纷的几家商户谈出租,而我自然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无所事事,四家车行运转的所有事落我一人肩上。为此恩熙特意每天中午为我送来午饭加一碗绿豆汤,被廖凯蹭吃蹭喝的同时也被他涮,大多时候恩熙只是莞尔一笑并不与廖凯争论,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两人关系倒是熟络了不少,日子就这么忙忙碌碌中过着。
几天后廖哥风风火火的进了我的办公室,带来两个消息,好消息是周边几家商户都同意愿意把地方让出来。坏消息是只有一个十多平米的小卖铺卡在中间不愿搬,店铺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拧巴又固执,哪怕廖哥无限妥协,提出在最边处与他置换一处更大的铺面,同样遭到拒绝,扩建的事陷入僵局。
择楷你看这事怎么办?要不……办公室里廖哥哒吧的抽着烟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