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当林温温正和唐筱歌在c市到处游玩的时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陆景深和林宛心一起回了林家。
林宛心这一次学聪明了很多,她来陆氏找陆景深的时候,没再直接闯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而是乖乖在门口的会客厅,安静的等着,并告知了接待处的秘书。
上一次陆景深的不悦,她统统记在心里,虽然不是滋味,可她却不敢再去刺探他的底线。
陆景深向来不喜欢别人随意私自的进出他的办公室,就连林温温和姜亦萍,秘书接待处都没有得到特赦随意通行的指令。
而上一次林宛心,还是趁着秘书去复印资料的空档,偷偷溜了进去的。
时隔几天,再来的时候,林宛心发现秘书接待处已经换了人,她便知道,自她离开后,那个秘书定是受了陆景深的责难。
等待的时候,林宛心辗转着向专门负责清洁总裁办公室的清洁人员打听,结论正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那日林宛心走后,陆景深十分生气的开除了在门口负责预约接待的秘书。
那清洁人员在员工储物室碰到了刚刚丢了工作的小秘书,于是安慰了几句,所以印象格外的清楚。
林宛心礼貌的笑着,可心里的那副面孔却暗暗扭曲成一张可怕的脸。
自从之前自己为了陆景深差点在车祸中丢了性命之后,她便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同于以往的分量,可事实并非如此,这让她十分懊恼。
她暗自思忖着,一定有一日,自己便是那唯一可以自由进出他办公室的女人。
嫉妒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总是能轻而易举的令人为它赴汤蹈火,甚至不惜变成魔鬼,直到毁灭了自己,依旧都浑然不觉。
两个多小时的等待,已经让林宛心有些心烦气躁了,她踩着的十厘米高跟鞋已经开始折磨起她的脚趾,令她气躁不安起来。
林宛心百无聊赖的晃动着双腿,却一不小心正好踢翻了清洁工人放在旁边的污水桶,灰黑色的脏水溅了出来,纷纷落在了林宛心的鞋子和小腿处。
“啊--”林宛心的叫喊声吸引了正在门口清洁玻璃门的工人。
清洁工人是个大概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稀疏的发丝夹杂着几根白发,随意的拢在脑后。微微蜡黄的脸色看起来充满着倦怠感,消瘦的身材,矮矮的个子。
在听到屋子里面传出喊声之后,她便迅速起身跑进了林宛心所在的接待室,当看到自己刚刚一时疏忽而不记得拎走的污水桶翻倒,而脏水都洒在了客人的鞋子上时,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她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赶紧蹲在地上,一边道歉,一边想要帮林宛心擦干净鞋子上的污水渍,“哎呦,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对不起,小姐,你没事吧,太对不起了……”
当清洁工人手里拿着的抹布覆盖
在了林宛心的鞋子上时,她烦躁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啊--你在干什么!”
说着,林宛心使劲儿的抬开腿,躲避着那块同样不怎么干净的抹布,她夸张的动作,使忽然抬起的膝盖直接撞向了清洁工人的下颏。
那工人应声倒坐在地上,由于突如其来的外力导致牙齿和嘴唇狠狠撞在了一起,鲜血从嘴角渗了出来。
林宛心被吓了一跳,转脸便毫不在意的大声责骂道,“你这脏兮兮的死工人是不是疯了,竟然用那么恶心的东西来擦我的鞋子,你知道我这双鞋多少钱吗,你一年不吃不喝都未必买得起!”
那工人一听,本就惊慌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她完全没有在意到嘴角正不停渗出的血迹,连忙跌跌撞撞的爬了过去,扯着林宛心的裙角。
哀求道,“对不起啊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把水桶放在这儿的,你的鞋我真的赔不起,你就放过我吧,我不能没了这份工作啊……”
那清洁工人反复重复着这些话,语句越来越不清晰,眼泪在粗糙的皮肤上纵横交错。
她搭在林宛心裙角上的手,彻底惹火了林宛心,她一把推开清洁工人,厉声斥责着,“走开,别碰我,你的手都弄脏了我的衣服了。”
说着,林宛心还不忘夸张的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裙子,她的低着头,本来好看的脸扭成一团,有些狰狞的模样。
她没好气的说着,“我真是倒霉,碰上你这个该死的人,滚远一点,别再让我看见你。”
那清洁工人似乎是没听明白林宛心的意思,反复哀求着,“不要啊小姐,我真的不能没了这份工作,你就网开一面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能没了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