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楚狠狠拍了一巴掌被子,把自己裹成球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才把这道火气消下去。
马上就是国庆,公司里事情很多,赵楚楚好不容易从经理手里抠下来的几天假期还没花完,不晓得是谁告了她一状,还没过中午就被经理一道电话召唤,不得不灰溜溜回公司整理客户资料。
等下班,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坐进自己车里,想了想还是给昨天的小警帽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
“……所以林警官,我真的是无辜的。”
“赵小姐说的这些我们已经调查过了。”
赵楚楚有些诧异,这个林警官看起来年轻,没想到办事效率还挺高,“结果怎么样?”
林警官沉默了一下,“不方便透露。”
赵楚楚点点头,也就没在追问。如果不是暖暖在出省之前过来找了自己帮忙打掩护,自己和这件事压根就扯不上半点关系,对方现在把自己列为嫌疑人有所防范什么都不说也是正常。
她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大火起步,闪了两下车灯,“那我再问你个事儿?放心,和案子无关的。”
“……”
第二天,赵楚楚大清早和手头的几个客户做好交接,又拨给经理,哎哟哎哟哭了一番说自己肚子要痛死了,死活又要了一天假期。
挂了电话,赵楚楚收起脸上夸张的表情,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漆黑的连衣裙。这条裙子是陆星暖亲自选的,说赵楚楚这样的知性美人就适合扣子扣到脖颈的黑色长裙,穿着可性感了。
赵楚楚一笑,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穿这条裙子,竟然是去参加暖暖的葬礼。
陆星轨不要赵楚楚去,赵楚楚却不能真的不去,所以才会在昨天和林警官问了灵堂的地址。陆星暖,是她的好闺蜜好姐妹啊,她就悄悄的,去送一朵白花,陪着暖暖走完这最后一程,不让陆星轨发现就是了。
陆家上数三代全部经商,虽然比不上什么什么首富,什么什么商界大佬,尤其是一个儿子还脱离商界跑到了律师的行业里头去,但在省内也算是数一数二。如今陆家的掌上明珠发生意外,陆星轨请回二老,亲自给陆星暖办的葬礼,省内大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前去吊唁。一为陆家二老,二为陆星轨这个金牌律师。
赵楚楚穿着一件短款牛仔外套,蹬了一双黑色高跟凉鞋,怀里抱着一捧黄白菊,跟着宾客人流往灵堂走。这个灵堂自然不是临时搭建的棚子,而是在室内。
她一身衣服倒是很容易就混了进去,一进门就见着了挂在中央的暖暖的照片,小姑娘还是笑着的模样,露出小小的虎牙看起来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赵楚楚看得红了眼眶,连身边是谁都没注意到,直到手腕被人狠狠捏住才回过神来。
“谁让你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往外挤出来的一样。
赵楚楚低了头,把自己要哭的模样掩藏起来,低声道,“我只是想来看看暖暖。”
“我说过了,不需要!暖暖不想在这里看见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说了!”赵楚楚猛地抬起头,话说到一半就语气就低了下来,她不想毁了暖暖的灵堂。只能往回抽自己的手腕,“我不是我没做过我是冤枉的。”
她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陆星轨看着赵楚楚满脸委屈的模样,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暖暖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周围的人已经看了过来,毕竟陆星轨这个主人和人说话到一半忽然丢下客人和一个陌生女人纠缠,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
陆星轨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把赵楚楚直接拖出灵堂,顺着她挣扎的力道往后一推,“滚吧,不要让我在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