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传来了沉闷的破空声,剑客立刻狼狈的就地一滚。虽然避开了要害,但还是被击中了手臂。
不过,这就足够了,他已经冲到了这个职业不明的女人面前。
“想要跟我动手?”夏柳冷笑,她是一击就倒没错。可那也要能被击中才行,以她的身手。普通人根本碰不到她的衣角。
然后,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就如同唐白那样,她发现自己身体有一瞬间的凝滞,竟然不能灵活的跳开。
“都给我住手!”剑客扼住了夏柳的咽喉,狞笑着说,“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所有人都愣住了。
趁此机会,另外两个剑客飞快的跑到了他身边,三人站在一起,将武器齐齐压在了夏柳身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是你们中间最弱的一个吧?”扼住夏柳咽喉的剑客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
夏柳舔舔唇,轻笑一声:“最弱?你没发现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受一点伤害么,我还是满血状态,你们觉得是挂掉一个满血的我比较快,还是被他们重新打乱比较快?我不知道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技能,不过我想应该不能随意使用才对,否则你早就用出来了。”
剑客没接话,那个技能确实不能随便用,他也是被逼到了绝路上才不得不使出来的,将敌人麻痹五秒,同时也将自己的攻击防御血量上限全都降低50%,持续五秒。刚刚破天那一下,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
另一个剑客却笑了,阴森的说:“你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不假,可我想那不是因为你实力太强,而是你不敢受伤吧?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受伤,可有的时候明明可以拼着硬受一剑给我们造成更深的伤害,你却只是退后——不是你战斗意识太弱,而是你自己本身太弱吧?”
“我弱?你也看到我的攻击力了,那会是菜鸟的攻击力么?”夏柳面不改色,微微冷笑着反问。
“或许这是你职业的特性也不一定。”站在夏柳身后的剑客微微收紧了武器,让锋利的剑刃贴在夏柳的脖子上,“自从你落到我们手上,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不是么?如果你真能扛得住的话,他们为什么不来救你?”
破天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却被锦绣天成在背后狠狠捅了一手指头。
“亲爱的,别和他们聊天了,快点解决掉他们回来。”锦绣天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悠闲的靠在了破天身上,似乎半点也不紧张,“看来除了大猩猩以外,每个人都适合做诱饵啊。可你也不用为了给世界报仇就非要自己单挑三个男人吧?我可不喜欢你离其他男人太近哦。”
诱饵么?三个剑客相互看了看,心里有些动摇,难道这个女人是为了给那个盗贼报仇,非要亲手挂掉他们三个,所以才故意让他们抓住的?
“可我总觉得轻轻一下就挂掉他们太便宜他们了。”夏柳摇摇头道,“应该把他们抓起来慢慢折磨才对。”
任蒸你就熟了没耐心陪他们一来一往的虚张声势,淡淡的问道:“你们闹够了没,够了就动手。”若是他们为了给我萝卜而要放走那三人,他绝不会同意!
“少吓人,你现在就在我们手里呢。你倒是动手啊!”一个剑客顶不住心里的压力,咬牙切齿的吼起来,“你倒是折磨我们啊?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你来啊!”
唐白的眼睛死死盯住一直贴在夏柳身上的武器。他所中的麻痹时间已经结束,只是他却无法动弹,他怕自己微微一动会刺激到已经处于癫狂边缘的敌人。
梦蝶同样有这样的顾虑,她甚至不敢出手给夏柳加防御,当然。她也知道,如果是那三个剑客同时动手,就算给夏柳加了防御也是没用的。
“都给我走开,谁也不许跟上来!”剑客收紧了手指,紧紧扼住夏柳的喉咙,“不给我们活路的话。我们也不给她活路,大不了一起死还能捞一个!”
“没错,要么放我们走。要么我们带着她一起死!”另一个剑客面目狰狞的嘶吼道,手里的这个女人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不管这女人是真的无力逃跑还是另有目的故意被他们捉到。
“这个我说了可不算。”锦绣天成耸耸肩,笑嘻嘻的看向了夏柳,“亲爱的。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被扼得呼吸困难,夏柳却仍是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我么。打算陪他们转一圈儿,去追杀你的那个术士不是没死么,跟他们溜达溜达,说不定除了这三个以外,还能再抓到一个。”
没死?剑客们心里一怔,那个负责追杀医师的术士自从去了就没有再回来,他们都以为他是死在外面了,难道说他其实还活着?这么说来,他们不是孤立无援的,还有其他人在?
“不许跟来,否则我们不客气了。”心里燃起了希望,他们现在恨不得立刻就飞出去,找到自己剩余的一个队友。
夏柳被他们拖着走,而锦绣天成他们真的没有跟上去,因为他们怕一旦有所动作,会让敌人们看出他们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然而,一支箭却带着破空声由远及近,射中了走在最后的那个剑客。
“任蒸!”梦蝶低声喊道,“不要动手啊。”
任蒸你就熟了看也不看梦蝶,再次搭弓射箭。
“你搞什么!”破天想要拦住他,只是已经晚了。
第二支箭也射了出去,精准的射中了目标。
“不许动手,否则我们真的不客气了!”剑客厉声呵斥道,手中的剑向下压了压,只要再加一分力气,夏柳的脖子绝对会被割开。
“请随意。”任蒸你就熟了微微冷笑,手上已经搭上了第三支箭。
“嗖”的一声,箭再次射出,只是这次被躲了过去。
他只想杀了一切仇人,其他人,无所谓。背后猛地一凉,一痛,他低头看看,带着血迹的剑锋从自己胸口透出。
“住手。”唐白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