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阮媛玲交代完毕,辞过阮公亮夫妇,飞身纵了过来。
韩筱莉和朱擎珠不知原因,一俟阮媛玲纵过来,立即含笑齐声道:“俺的小妹妹,你又在那里指挥什么事体?”
阮媛玲一笑,但却正经的道:“那个大战船的舵主就隐藏在弓箭手中,小妹特地叮嘱了一下阮七,要他注意防备他逃走。”
话声甫落,精明干练的阮六,已急上一步,抱拳躬声道:“请问新姑老爷,现在是否马上开船?”
阮媛玲一听,立即羞红着娇靥低叱道:“什么新姑老爷,难听死了,从现在开始一律改称江盟主,或少堡主……”
佟玉清和朱擎珠似乎怕被大船上的阮公亮听到,也含笑低声道:“两位老人家高兴,你又何必阻止呢?”
但是,江玉帆却望着阮六,吩咐道:“开船吧,越快越好!”
阮六恭声应了个是,立即转身向后舵座上的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挥动了一个手势。
一阵小铜钟的清脆声响,大船立即徐徐移动,似在后退调头。
大船一经前进,江玉帆等人再度向着对面大船上的阮公亮夫妇挥手致意。
阮公亮也挥了挥手,唇角尚挂着一丝微笑。
但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双剑无敌柳长青,目光直视,显然是因为爱女阮媛玲,乍然回来又骤然离去而感伤。
大船速度逐渐加快,小铜钟已停止了敲击,阮公亮等人的三艘大战船,也渐渐的远抛在原地。
再看远处苇林大火,显然因为中间有不少水道隔离,大部分火势已熄。
江玉帆见距离阮公亮等人的大船已远,立即请大家进入舱厅落座。
舱厅内虽然宽大,但除了精致的桌椅,没有任何陈设,看来却十分清洁。
阮媛玲立即在旁笑着道:“这是我爹当年的指挥船……”
话未说完,大家同时惊异地“噢”了一声,特地又左右仔细地看了一番。
阮六伺机恭声问:“启禀盟主,现在湖面上已渐起雾,是否藉着大雾的掩护直开天水寨?”
如此一说,大家纷纷转首看向船外。
只见辽阔昏暗的湖面上,突然升起了一层淡薄的白雾,而且,一丝湖风也没有了。
佟玉清首先望着江玉帆,提醒道:“你方才既已和阮伯父有了计划,这时候便不能抢前动手!”
具有同一心法的陆韩朱三女一听,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江玉帆深觉有理,正待说什么,阮媛玲已命令道:“直接开到于宝发处,只有他那个地方较隐蔽而又不易引人注意。”
阮上八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了出去。
朱擎珠关切地问:“不是准备到老洪七祖孙那儿去吗?”
阮媛玲立即正色道:“现在这么多人去就不行了……”
风雷拐关切地问:“请问阮姑娘,那位于宝发朋友的底细……”
阮媛玲立即宽声道:“他也是我爹的心腹,在瓦岗湖和洪泽湖的水域交界处以捕渔作掩护……”
一尘突然关切地问:“姑娘以为他那里可以隐蔽这么大的一艘船?”
阮媛玲极有把握的一笑,道:“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
话声甫落,一个青年壮汉,左手提着一篮粗质茶碗,右手提着一个红泥瓦壶,迳由舱厅门外恭谨的走进来。
悟空和尚一见,正待说什么,独臂虎已抢先惊异的道:“怎么着?这艘大王船上还有煮食的家伙?”
阮媛玲“噗哧”一笑道:“大王船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这艘船早已改成阮老大他们监督渔船捕鱼时的工作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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