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面,元烨盯着两人的表情,瞬间碎裂。
&esp;&esp;温雪杳走后,元烨恶狠狠盯着来人,一字一句道:“宁珩,她还不是你的妻!”
&esp;&esp;宁珩脸上笑意不减,淡声道:“迟早。”
&esp;&esp;元烨不知忆起何事,双眸陡然一沉,他忽地闪身逼近宁珩,想要伸手去掐对方的脖颈。
&esp;&esp;或许是因为宁珩平素总是一身白衣、笑意温和,竟让他忽视了对方不仅比他要高,且作为皇城司指挥使,实力根本不容小觑,远不是他所能撼动的。
&esp;&esp;是以,元烨的手还未碰到宁珩,就被对方轻笑一声反手剪住控制到身后。
&esp;&esp;他只能满目狼狈地瞪他,厉声逼问道:“宁珩,是不是你故意放出我母族旧部的消息引我离开上京城,才趁机而入诱她同意与你完婚!”
&esp;&esp;宁珩神情懒散,甚至懒得骗他,直言承认道:“元烨,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当初是你贪恋北城势力,才主动选择离开的。”
&esp;&esp;“你如今知道是我,又能如何?”
&esp;&esp;信任
&esp;&esp;元烨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是你!果然是你!”
&esp;&esp;他怒不可遏道:“宁珩,你好生卑鄙,你分明知道她心仪之人是”
&esp;&esp;宁珩没给他将完整的话说出口的机会,脸上笑意顷刻间荡然无存。手下一用力,对方便咬牙闷哼出声。
&esp;&esp;宁珩满意地看着前一刻还口不择言的人此时满头大汗、双眸狼狈的模样,温声提醒道:“七皇子,慎言。”
&esp;&esp;元烨几乎睚眦欲裂,明明如今已身为皇子,可为何区区一个宁国公府世子依旧像是瞧不起他,竟敢如此待他?
&esp;&esp;他心中不甘,同时溢出浓浓恨意,偏头朝着宁珩怒斥道:“宁珩!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皇子,你居然敢对我不敬?”
&esp;&esp;闻言,宁珩冷冷觑他一眼,像是方才听到什么笑话般轻嗤一声,漫不经心道:“七皇子那倒是在下得罪了。”
&esp;&esp;他口中明明说着恭敬的话,可语气却无半分敬意。
&esp;&esp;“可话又说回来,在下就算是不敬又如何?莫不是七皇子打算告到官家那里去,说你……觊觎臣妻?”
&esp;&esp;“她还不是你的妻!”
&esp;&esp;宁珩点了点头,“这话七皇子今日已说拥抱
&esp;&esp;月色正美,温雪杳看着面前宛若神祇的青年,对方举手投足都带着温柔的矜贵。
&esp;&esp;仿若温和的月光流淌,将人笼罩在他的羽翼之下。伴随着淡淡的酒气,让人如坠云间。
&esp;&esp;她忽地想起一事,抿了下唇,微仰起头,“还有一事,阿珩哥哥”
&esp;&esp;宁珩看出她眼里的认真,不免也有些紧张,“何事?”
&esp;&esp;“方才见你饮酒有些凶,所以想想提醒你饮酒伤身。”话落,她怕宁珩觉得她还未过门就管起他来,未免逾举,所以小声补了句:“是我兄长也有些嗜酒,若是让他知晓你也有此爱好,回来难免会”
&esp;&esp;“雪杳是怕你兄长灌我酒,为难我?”
&esp;&esp;温雪杳点了点头,不过她这话有些偏颇,似乎有抹黑自家兄长的嫌疑,所以连忙补充道:“不过兄长也并非有意酗酒,他也知晓饮酒伤身,无奈久处苦寒之地,饮酒能够暖身驱寒,经年累月才落下这样的习惯。”
&esp;&esp;宁珩闻言轻笑了声,“雪杳倒是很护着自家兄长。”
&esp;&esp;温雪杳小脸一红,“宁姐姐也很护着你呀。”
&esp;&esp;宁珩挑了下眉,顺带解释了自己方才殿上的行为,也道自己日常并不嗜酒,且让她宽心。
&esp;&esp;两人又静静站了会,忽而远处桥洞下传出一道异响,温雪杳眸子一颤下意识看过去。
&esp;&esp;然而还没等她看清那桥下的动静源何而起,眼前就被一道阴影覆下,一股夹杂着清冽酒香与檀香的气息瞬间涌入鼻腔。
&esp;&esp;睫毛轻颤,在如玉的掌心下飞舞。
&esp;&esp;“怎么了?”温雪杳边不解发问,边用手碰了碰挡在自己眼前的清瘦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