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怎么说呢!总之阿鉴会想办法的,就这几天,美人儿你就忍耐几天好吗,当你自己不是沈韵晏,而是,而是‘梓岩’我会帮助你的,真的,等一切都结束了,就不会有事了,相信我。”他说的异常的诚恳,但是我不傻,就算此时他的语言和逻辑都因为紧张而错乱,我也听明白了,但同时我也知道了自己的处境相当的糟糕,我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忍耐程度竟然有这么高。(多半是被电糊涂了!!)
“那么我该怎么配合?”我冷笑着看着他,宽敞的浴袍就那么软趴趴地随意搭在身上,超级诱|惑人,秦尚其实跟我并不太熟络,估计多半我的事情他都是从史鉴那家伙处听来的,从来也没有特别的注意过我,不过他也没有必要注意我,他眼中的那个人是‘梓岩’。我慵懒的看了一下他有些窘迫的神情,“不要在意我,说吧!”举止有些轻浮,甚至有一丝勾|引的味道在这个空间里蔓延。
他红着脸尽量避开我的视线“嗯!那个最近阿鉴被叫回沈家,而美人儿你一下昏睡了三天三夜呐~初步鉴定是因为刺激过度需要静养,所以史鉴就想趁这次机会……”
“击溃梓岚是吗?”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又是利用我?对吗?”整颗心都在颤抖,冰凉得几乎快要被冻住,手指紧紧地赚着平滑地床单“他认为我会答应?”
秦尚腼腆,脸涨得通红弱弱地说“嗯,坚信!”
我顿时非常的愤恨,随手拿起床头的台灯砸过去,瞬间一阵乒呤乓啷,梓岩特别珍贵的瓷器如同多米诺骨牌般一一碎成一片,如同我对他的心,秦尚也心疼,但是他根本就来不及拯救任何一件,我怒吼甚至咆哮般地冲他发泄,眼睛都是通红的,目眦尽裂,心中苦涩欲哭无泪,简直就是揪心般的痛“滚~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了,贱人,让我去乞求那个人能够放过,放荡,还是下流|胚子,啊?这是战国时期吗,还要靠‘美人计’呵呵不是,‘美男计’那他跟我的大哥又有何区别?秦尚,你告诉我~是我错了,还是他对不起我~我还能……还能够原谅他吗?”最后的疑问我的声音已然变弱了,又像是再问自己。我的动静实在太大,反应也太过激动,我刚砸完了那堆宝贝瓷器,一堆人就闻声破门而入将我死死地按住,在我的胳膊上扎了一针‘镇定剂’毫无怜悯之心。
他们确认我已经安睡了,才离开,独留下一个人走到有些手足无措的秦尚跟前,强大的气场让人喘不过气来“秦先生,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了。”
秦尚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心理也是被我那一串地疑问弄得五味陈杂“忧伤过度,难受之极了。岚少您放心,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应该会康复,还有我能请求您一件事吗?”
他很礼貌,礼貌的让人感觉恐惧,面带着如同被刻画出的笑容,那精致的五官相当的啧啧诱人。他双手轻轻地叠在胸前,碎发随着微微地空调风微微颤动。秦尚看着他的面容怎么也无法将他与‘梓岩’的形象交叠起来,而看见我却很自然地联系到一起,我就是他的儿子。“秦先生?怎么了,说吧求我什么事。不过事先申明一下,求我有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秦尚回答得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他随即坐在贵妃榻上,看着满地的陶瓷碎渣,点燃了只雪茄,轻轻吐出了薄薄的烟圈“说吧!我听着。”梓岚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但是跟他没头没脑地聊天感觉也没那么的枯燥。
秦尚虽然偶尔木木地,但是也是有些头脑的还是清醒的,他清楚的记得史鉴在他临行前对他的忠告‘梓岚是只公狐狸,而且你时刻记住他是喜欢男人的。’他摇摇头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我其实也没什么太多的要求,只是想请岚少让我留在少爷身边,照顾一段时间,这个要求对您没有太多的影响吧!”语气还算诚恳,但是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梓岚,发现他并没有仔细在听,只是在不断的吞吐着烟圈,嘴角泛着微笑。
梓岚声音悠悠地飘出来,有些许的沙哑,抬起细长的狐狸眼看着局促的秦尚“好,但是~我要你,可以吗?”
秦尚满脸地震惊,却是点了头。
我在第二天的清晨醒来,壁橱下的陶瓷碎片也被清理干净,地毯也是焕然一新,我苦涩地笑着一切都是崭新的,这个曾经属于梓岩的房间,现在属于我了。
秦尚正趴在我的床沿,沉睡着,身上四散着香波的气味,也换了一套新衣服,但是貌似不大合身显得无比宽松,挂在身上,但是依旧感觉到了他是个玻璃心,很脆弱的一个人,我无意间瞄到他的脖子处有一块一块的红斑,我也心知肚明了。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脸,他也有些感受到了伸出手随意的扫了一下,又抓了抓自己被我戳过得地方,行为跟没睡醒的小孩似的。我被他的行为逗乐了,心情也好多了,虽然以前对他是有些成见,摇晃了一下他的手臂,总算将他弄醒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醒来也是一副糊涂虫般,揉着眼睛,软绵绵地再次倒下“嗯~美人儿醒啦~”
“对!醒了,但是~饿了。”我报以微笑。
“嗯!那我叫人去。”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他的状况我只能缄默。但是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我想他可能是为了史鉴,但是他对小贱贱也太过忠臣了吧,或许他也是为了我吧。“美人儿,怎么不说话了,想吃点儿什么,你爸说这里的厨房随便使唤,各种菜系都会做,也保准好吃。美人儿,你~有在听吗?”
我回过神“啊!哦~粥吧!有点儿想吃鱼了。”我吞了吞口水,想到了史鉴他娘烧的荷包红鲤鱼,但是想到史鉴的名字又是一阵心酸。
“好,你等会儿。”见他匆匆的走出去,我也慢慢的穿上拖鞋下床,随意地打开了梓岩曾经用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书籍,资料,文件夹,相册但是里面没有一张照片空的。我颓废的坐下盯着空白的塑料薄纸发愣。可是突然发现不对劲,这个相册的重量用点儿那啥,我将它重新掂量了一下,确实不该这么重。我的好奇心开始发作了,左扣扣,右摸摸将这本跟大学英语书般大,字典般厚实的相册来来回回盘了个遍依旧无果儿。火气冲天拿起了一把刀,对着就是下刀子。好吗,秦尚推着小餐车进来就看见我举着把刀,一副要割脉的架势,扔了餐车急吼吼地赶到我面前,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美人儿,作甚吗?有话好好说,拿刀作甚。”
“……”
待他看清我只是想要将那相册给用刀子剖开而已,他也有些无语了,瞪着眼睛叹了口气,满脑子的黑毛线团。“吃吧,趁热。”
我看见了那条被酱烧的荷包红鲤鱼,瞬间来了力气,一门心思的扑了上去,但是心里的郁结我是憋不住的。
我舔了舔嘴边的酱汁,含糊地裹着薏米粥“小尚尚,你脖子怎么了,被蚊子咬了?”
秦尚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呆了呆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美人儿,你没有发烧吧!”
我点点头,表示我没有事“小尚尚。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他低着头,但也并没有推辞“这个与你无关……”我一听到他这么说,咀嚼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皱着眉头。心想‘哼!这人真是给他颜色,就给我开起染坊来了。’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僵持“我跟岚少之间,算不上威胁,当时彼此都相当清楚,我也相当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我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筷,立刻没有了食欲,冷眼看着他“他是梓岩的父亲,同时也是我的生父,你怎么可以?”
他垂下眼帘,真的很脆弱的一个人但是立场却相当坚定“我明白。”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