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溪看着他打着石膏吊着的胳膊,说:“你是不缺胳膊少腿,但你现在能烧饭烧菜吗?”
顾廷和语塞,无奈地看着她将菜摆放了一桌,突然惊道:“我一个人怎么吃得掉这么多?”
“怎么会一个人?不是还有那个小护士吗?我记得她今天应该不值大夜班啊,说不准过会儿就会来,她要是来了,你拿什么招待人家?”
“拜托你别瞎开玩笑好不好?哎,我真是搞不懂她那种冒冒失失的女人怎么会进医院当护士的?”顾廷和一想到那个小护士就没好气。
他的屁股白白得被她看光光也就算了,她要不要屁股和腰分不清连扎他两针?来取他的尿液,更用不着情绪那么高涨吧,不过是转个身,居然能把尿液全部撒在他的身上?
他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才导致住院这么惨还要受这个倒霉小护士的折磨。更气人的是,他以为出院了终于能摆脱她了,谁知道她像个苍蝇一样,骗了文溪,找到他家,害他惊悚地摔了一跤,把胳膊摔骨折了,又跑去医院打了石膏。
真是冤孽。
这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说曹操曹操到。你的小护士来了。”江文溪失笑。
顾廷和黑煞着脸,急急地跑去,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那个倒霉的小护士。今天穿了件宽松的T恤,头发扎成一个球,搞得即清纯又可爱,谁知她把眼睛凑上了猫眼,吓了他一跳,连忙躲开。
“不许开门。”他气得牙痒痒的,警告身后笑弯了眼的江文溪。
“可是我要回家啊。”江文溪大步流星走过去,开了门,笑眯眯地对小护士陶陶说,“啊,陶陶你终于来了,不然我还想着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
“溪溪姐啊,你今天又烧了什么好吃的?”陶陶伸头往那桌子上一看,“哇,好多菜,都是我爱吃的。”
顾廷和翻了翻白眼,咒了一声,除了吃,这个倒霉的小护士什么都不会了。
蓦地,陶陶看见沙发上摊着的报纸,她拿起来惊道:“哎?这报纸是三个月前的,怎么还在看啊?啧啧啧,一想到那场事故,就让人咬牙切齿,幸好你们两人命大福大。最该死的就是害你们两人受伤的这三个家伙,长得还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这种社会败类,还高干子弟。还好老天有眼,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溪溪姐,话说你男朋友真是很可怜,我听人家说做过牢的人出狱之后会受社会排挤,他很了不起耶,不仅没有自我放弃,而且还成了江航的总经理。”
江文溪只是淡淡地笑笑。
顾廷和看着她嗲兮兮的声音,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讽刺她:“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除了吃就是吃。”
陶陶就当没听见他的话,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对江文溪继续说道:“溪溪姐,你的男朋友还真帅,瞧,就是这副想要杀人的模样也帅得要命,这个摄影师还蛮会拍摄的。溪溪姐,你们两什么时候结婚啊?”
“你够了没有。”顾廷和忍不住吼了一声,狠狠地报纸夺了过来,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江文溪脸色泛白,随即对顾迁和说:“我先回去了。”
出了顾廷和的家,吹着夜风,江文溪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已经快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偶尔一通电话,一些简单的问候之后,他总是沉默不语,渐渐地连电话都少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之前试穿那件婚纱的时候,心里喜忧渗半,喜的是,她终于有机会穿上洁白的婚纱了,感受成为一名新娘的那份激动,但忧的是,她只不过是帮人家试穿而已,身边陪伴的人不是他,再多的激动与兴奋,也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唉,她为什么会爱上那样一个捉摸不定的男子……
K.O.酒吧大堂
“咦?是江文溪耶。”桑渝惊讶地望着对面。
坐在对面的乐天急忙回头,除了光柱在不停闪烁,吧台内只有他的调酒师和两位已经在那坐了很久的客人。他恼羞地回过头:“桑渝,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桑渝摇了摇杯中的酒,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说:“我哪里无聊了?在酒吧里这样的灯光下认错人不为过吧。阿非,你说是不是?”她向身旁的沈先非轻轻依去。
沈先非只是浅浅一笑。
“懒得理你。”乐天一口将杯中的酒仰尽,又倒了满了一杯。
桑渝挑了挑眉,不以为然,轻啜了一口杯中酒,忽然猛地放在杯子,指着对面惊叫出声:“喂,姓乐的,你看,真的是你家那个小白兔啊,身边还跟着那个警察。”
乐天再一次迅速转头,依然看到的还是吧台内的调酒师和那两位客人。回过头,他愤怒地盯着桑渝,再一次闷不哼声一口灌下整杯啤酒。
桑渝掩着嘴偷笑,和沈先非窃窃私语了一会,然后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对乐天说:“这次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没骗你,你家小白兔真的在你后面。”
“信你我就是白痴。”乐天没好气地回她。
“好,你不信我就算了,反正想看她的人又不是我。懒得理你。阿非,我们喝酒,气死某人。”桑渝一脸得意。
乐天迟疑了,终究还是回首向后看了去,这一次他再也忍无可忍地冲着桑渝吼了起来:“桑渝,你要是没事做的话,就滚回去好好想想你结婚那晚上怎么应付那些客人。”
“不知道哪个白痴连上三次当!”桑渝一脸鄙夷,不停地翻看着手机,直到江文溪穿着婚纱的照片出现,她才对身旁沈先非说,“阿非,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天去挑婚纱的时候,有遇到小白兔哦,给你看看我拍她穿婚纱的样子,是不是很漂亮?还有还有,她身后那个警察一身西装也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