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说,我是不放心你,特意来看你的,谁让你老是不让人放心。”御谦捏着飞飞的鼻子,直到她喊疼才放手。
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在路旁站着,依偎着,谁也不出声,谁也不想离开对方,他们终于找到了他们心中所想要的,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们永不分离。
久久,他轻声温柔问:“冷吗?”
飞飞轻轻摇头:“有你在就不冷。”
“飞飞,回家吧,你爸爸妈妈会担心你的。”御谦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发端。
“他们才不会担心我,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就知道逼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他们要逼我嫁给华伦。我不爱华伦,我一直把华伦当哥哥一样。我喜欢的人是谁,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让我照顾你吧
说出此话,飞飞那脸颊上滚烫的,像是在发烧一样,可是她心底有更烈的一把火在烧着,她的眼底带着一种迷离的神气。
御谦怔了一下,旋即笑道:“那你应该跟你家里人说清楚。”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你不知道,我跟他们根本就说不清楚,他们根本不用花心思去听你说,他们认为做儿女的,只能按照他们的安排的路去走。”提起此事,飞飞心里便有一把火烧起来。
“你这种态度是不行的,你得静下心来,好好地跟他们沟通。”
“他们无法沟通,你根本不懂,我爸那个人非常顽固,不然我也不会使用这种下下策。”
“那让我去跟他们说好了,虽然我知道这事有困难,但我想……我应该做这件事的。”他俯下头轻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
“不要,至少现在不要。御谦,你给我一点时间,这件事还是由我自己来说服我的家人,好吗?”飞飞的双手在大衣内轻轻圈着御谦的腰,双手紧扣着,侧着脸埋进他的胸前,寻找那种好闻的淡淡的薄荷气息。
“那你跟我回歌剧院去吧,我安排个地方给你住,等到你想回家了才回。”他宠溺地搂着她的腰,眼里的深情表露无遗,但他一点都不后悔。
她抬头注视他说:“不,我想留在凤凰楼工作,刚才那只是意外,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御谦有些生气,但却更加温柔,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让我照顾你吧,飞飞。”
“你照顾我,和我出来工作是不冲突的啊,如果我整天吃饱就睡,那多无聊。我要做一个自强自立的新女性,就像男人一样,顶下半边天。”
“飞飞……”
“御谦,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你别说再劝我了,你要照顾我,往后还有几十年。”
飞飞突然拉下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他,那一瞬,她脑里一片空白,像被电击过一般。
御谦还没反应过来,飞飞已经匆匆结束了那个吻,害羞地把头埋入他怀里,幸而灯光昏暗,看不清她脸上的绯红。羞死人了,她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大胆,不过刚才的那一刹那,她只想去吻他的唇,脑里什么都想不到。
抱着怀中香软的美人儿,御谦心中躁动不安,只是,他心里尊重她,不敢逾越半分,只是捏捏她的脸说:“你这个顽皮的女孩。”
“那你是个顽皮的男孩。”飞飞回他一句,并把手伸到他脸上。
他突然捉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脱口而出说:“顽皮的女孩,你能给我这个顽皮的男孩照顾你一辈子吗?”
这……太深情了吧,飞飞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御谦那种极认真的深情,有如大海万丈深,教她无能力去承载。
她垂下头说:“我出来已经很久了,得回去了,不然真会被老板把我解雇了。”
“解雇了好,解雇了我养你。”御谦放开她,改牵她的手,两人晃着手,悠闲地走在宁静的路上。
戏唱得好,人又好
“我才不用你养,我又没残疾。”飞飞幽幽说。
“那你至少换一份工作,凤凰楼那种地方……”
飞飞猛摇着他的手说:“我知道,我在找,等有好的工作我就换。御谦,你不会看不起女人,认为女人只能依靠男人吧?”
御谦想了一下,直到飞飞急了,他才施施然说:“当然不是,我觉得男人跟女人都应该是平等的,现在也有很多女性出来工作,她们自强不息,应该受到这个社会的尊重。”
“说得好,咱们上海总商会的副主席李琼,就是个女的,我还认识她。”飞飞对这个李琼非常崇拜的,她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像李琼一样,受到那么多人崇敬。
“既然你决意留在凤凰楼,我也只能尊重你的意见。”
他不是个霸道专制的人,他是个冷静淡定的人,可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像一锅开水沸腾起来,灼热的心足以能将铁石融掉,让爱意深入骨髓。
两人回到凤凰楼以后,酒楼外面设了打烊的字,工人们正在里面忙着打扫和收拾东西,飞飞和御谦走进去,所有人便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