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做过家务的段博淮此时换起床单来熟门熟路,严瑜耳朵发红闭上眼睛,眼不看为净。
段博淮换完床单转头走向沙发,发现严瑜闭上了眼睛,便放轻了动作,生怕吵醒爱人。
严瑜怎么睡得着,听到动静看到段博淮朝他走来主动抬起双手让人抱。
段博淮满怀欣喜搂着喜欢的人上床睡觉。
严瑜只有贴着段博淮才能安心睡觉,被他的味道包围着,眼皮越来越重。
翌日严瑜醒来时,身上的异感尤为明显,腰部以下仿佛被车碾过一样,一点知觉都没有。
眼皮根本完全睁不开,严瑜不用看就知道是肿了,昨晚哭了这么久,让段博淮停下来,可段博淮看到他哭越发兴奋,像催。情剂一样。
水声响起,严瑜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
段博淮从小体弱,但力气大得很,而严瑜像是后天体弱,喘口气都困难。
第一次醉酒被适当的小惩罚了一下,过后依旧厚脸皮,面对段博淮也什么。
这一次醉酒睡结束后睡到天崩地裂都不能把他叫醒,还不如初犯,虽然意思差不多,可行动力可差太多了。
严瑜动了动手指,想抬手找手机,但累得很,放弃了。
段博淮已经起床了,严瑜不明白人和人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在这个时候能体现出巨大的差别。
段博淮从浴室出来,看到严瑜半睁着眼睛,他走过去温柔地揉着他的脑袋:“时间还早,多睡会。”
严瑜看到段博淮神清气爽,心里更不平衡了,但又看到段博淮肩膀处的咬痕,那种不平衡瞬间消散了。
“几点了?”
严瑜被自己开口的声音吓到了,太哑了,像是被沙子糊住的嗓子一样。
昨晚喊得太狠?可他明明收住了声音。
在床上是收住了,但在浴室没收住。
“不到九点。”段博淮说,“继续睡会儿。”
严瑜的生物钟已经失效,这一次不管不顾再去睡了一次回笼觉,一觉睡醒身上的不适感依旧存在,不过减少了不少。
严瑜艰难地起床,昨晚身上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严瑜进浴室刷牙洗脸,洗澡这种事他一个人完成不了,因为他站不久,更坐不了。
严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脖子上的吻痕穿着高领衣服还能遮住,可脖子以下更放肆。
前几天的吻痕没有消去,今天又覆盖上新的。
还好他也是以牙还牙,咬了段博淮一口,可段博淮好像不觉得疼。
严瑜在浴室磨蹭了好久,站着不行,坐着不行,就在他板着个脸把毛巾扔到一边的时候,段博淮进浴室将人抱了起来。
严瑜没忍住发脾气:“烦死了,段博淮。”
段博淮只觉得自家小男朋友可爱,哄着说:“怪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房间睡觉。”
段博淮拿了张垫子垫在洗手台上,软乎乎的,严瑜坐着也舒服。
他捡起洗手盆里的毛巾,打湿后递给严瑜,后者任人服侍,也乐意得很。
洗漱完段博淮又抱着严瑜出去,放到沙发上给他拿外套。
严瑜指挥他:“拿那件半高领的外套。”
段博淮听他的话拿了那件外套,转身为严瑜床上。
严瑜该伸手的时候伸手,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严瑜忽然觉得现在他和段博淮的身份调转了,段博淮体弱,才是那个被人照顾的人,怎么一夜之间变成段博淮照顾他了。
昨晚他也没有醉得离谱,该记得的事全都记得,段博淮抱着他轻轻松松走上三楼。
这对普通人来说抱着一个成年男人一口气上三楼有一定难度,更别说对体弱多病的段博淮来说。
这是合理的吗?当时严瑜根本没有想这么多,现在才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