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没说凑不齐百分之四十的股本就要把赵劳模他们全开了。”“嗤,你怎么知
道的?”“我当然知道喽。”“‘当然’?你凭什么‘当然’知道?”菲菲扁扁嘴,
做出一副挺不屑一顾的模样,说道。这时,杜光华哈哈一笑说道:“凭什么?很简
单嘛,因为我就是那个老板。”
闻此言,夏慧平母女俩顿时呆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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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书记——K省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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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扬要拍卖机关车队里那三辆新车,是下午才做的决定。决定做出后,他立即
通知了省内外一些“大户”朋友——一些大企业的老总和他们的代理人,中央一些
驻省单位的老总和他们的代理人,各新闻媒体的领导、朋友,向他们—一说明他的
苦衷:他必须凑齐这二百万元,兑现他对大山子下岗工人兄弟们曾经做出的那个铁
血般的承诺——尽全力支持他们重新创业,开辟人生新天地。只要他们有这个“雄
心”,他一定尽自己全部“绵薄之力”。
“今晚我拍卖我仅有的三辆新车。各位仁兄仁弟,有钱的请帮个钱场,没钱的
也请来帮个人场。拜托拜托。”一个多小时里,他连续打了十多个电话,把嗓子都
说毛了。为了让那些远在外省外地实在没法赶在这个时限之前脱身亲赴现场的“款
兄款弟”也能及时掌握拍卖的进展情况,适时参与喊价,他“命令”电信局的同志
以“战斗的姿态”,设法在现场拉了几条电话专线,以便于那些老总们用电话参与
这次拍卖活动。天黑以后,东方广场上便人声鼎沸,光影晃动。那三辆新车在聚光
灯照射下,披红挂彩,气宇轩昂,一字排开,雄踞临时搭建的木台上。从市广播局
和开发区文化站凑来的几个进口扩音器里反复播放着《我们工人有力量》。那气势,
不像是“拍卖”,倒像在“庆功”。
这时,在夏家,夏慧平和夏菲菲同时发现杜光华突然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了。她
们当然感到纳闷。“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夏慧平关切地问。“没什么没什么。
我……我要打个电话……”杜光华目光闪烁游移,皇顾左右而言他。“想打电话就
打呗。”夏慧平说道。杜光华忙解释:“我得用手机打。”夏慧平笑道:“那你就
用手机打呗。”杜光华继续“皇顾左右而言他”道:“这屋里信号不太好。我……
我上外头去……”说着,拿着手机便匆匆上外头去了。
夏慧平想跟出去。夏菲菲忙一把拉住她。她俩都知道,“杜先生”所谓“这屋
里信号不太好”的说法,完全站不住脚。大杂院里的房子全为砖木结构,你想让它
对手机信号进行屏蔽,它还屏蔽不了,怎么可能“信号不太好”?他只不过是很
“拙劣”地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真实目的肯定是为了不受她俩的“于扰”,上
外头找清静,独自跟谁说“悄悄话”去了。已坐实了自己这个“杜夫人”身份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