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百姓围着石人看了半天。
“这旱魃背面之人,好像真跟文庙里的画像相似。”
“岂止是相似,简直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这难道是老天示警,旱魃已经附身到这个少年身上?”
“定是如此,必须把旱魃除去,要不然咱们的庄稼全完了。”
“走走走,杀旱魃去……”
众百姓义愤填膺,挥舞着拳头冲进城内,跟“旱魃”决一死战。
毕竟庄稼就是他们的天。
要是庄稼被旱死,他们天也就塌了。
愤怒的百姓冲进文庙,将挂在正中的林舒画像,尽数焚烧。
幸亏有巡防营的军兵护卫,驱散暴乱的百姓,方才没有闹出更大的乱子。
燕王宫内。
林镇北听到王轻侯的禀报,眉头皱成了疙瘩。
“竟然能挖出,我儿与旱魃合体的石像?”
林镇北一拳锤在桌案上,厉声道:“此计甚为歹毒。
导引民意,祸水东引,将旱灾强行归结到我儿身上。”
“这的确是有人刻意为之,”王轻侯道:“只可惜百姓愚昧,大多数人已被蒙蔽,相信旱魃已经附身到世子身上。
有许多暴民冲入文庙,将世子画像烧毁泄愤。”
“岂有此理?”
林镇北恨恨地道:“你可查出来,这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
王轻侯小心道:“卑职无能,正在严查。”
“那作法的道士,必然受人指使,他去了哪里?”
“道士挑起民愤之后,便潜入人群,消失了。”
“废物!”
林镇北怒道:“这么说来,你什么线索都没查到,还敢前来禀报?”
王轻侯慌忙跪倒在地,磕头道:“卑职无能,请王爷责罚。”
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怀疑,此事是云氏在背后策动。
但云氏家族不是普通家族。
没有真凭实据,他不敢乱说。
林镇北摆了摆手,不悦地道:“退下,赶紧去查!”
“遵……遵命!”
王轻侯出了大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冷风一吹,才知道自己后背,早已经被汗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