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瞟向他,脸上露出轻蔑的笑。
只见他单手凭空化出一个流光溢彩的灵球,然后随手往后一抛。
陆行川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由着本能支配飞扑着去接球了。
等他兴奋地把灵球找回来,青岚已经走了。
狗头总裁握着球跟我面面相觑,表情迅速冷却凝结,最终将它咔嚓一声捏得粉碎。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要不要喝杯水?”我试探道。
“不渴。”陆行川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你现在兽化的迹象,是不是越来越明显了?”我索性不再逃避。
“你刚才不都已经看到了么?正常情况下还稍微好点,一旦遇到突发事件,身体就像不再受主观意识支配了。”他阴郁道。
“抱歉,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确切有效的解决办法。”我如实说。
“看你那副心虚的样子,早就知道了。”陆行川冷哼。
说完之后,他面无表情地坐到了沙发上。
“我已经努力适应这具身体了,之前甚至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直到最近,犬类本能好像已经开始侵蚀、占据我的人性,还频繁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决定。譬如说今晚这场同学聚会,正常情况下我是不会参加的,毕竟关系好的都在联系,其他人也没什么交集。但不知道为什么,收到通知的那一刻,大脑突然间就兴奋得停不下来,就莫名其妙地想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这种失控感很可怕,因为你根本无法预知,接下来自己会做出什么丢脸的行为。”狗头总裁闷声道。
他耳朵垂下来,原来明亮有神的眼睛,此时透着些许委屈和忧伤,显得格外无精打采。
陆行川是个极度克制,又很在意形象的家伙,想都知道现在的状态有多煎熬。
“抱歉,以这种方式打乱了你的人生。陆总目前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作为补偿,我会竭尽所能帮你达成。”我惭愧道。
“心愿?”他挑起半边眉毛,“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不触犯法律、不违背良知和道德。”我说。
他耸了耸鼻头,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就在我以为对方会提出诸如打造商业帝国、引领行业变革、推动社会进步等宏伟目标时,他却说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要求。
“肖子期那个塔楼传送法阵,有很多门的那个,你还记得吗?”他问。
“记得,问这个做什么?”我很好奇。
“肖子期说,那些门里,很有可能是不同的人生位面,你帮我再进去体验下,说不定可以看到我正常的人生轨迹!”他兴致勃勃道。
虽然很诧异他的奇思妙想,但我也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提议。
如果没有变狗头的话,陆总这一帆风顺、开挂的人生,应该十分闪耀吧?
“好,我答应你。”我应下。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小子吧!”陆行川迫不及待道。
“现在?”我惊讶。
“是啊,反正咱们也没什么事!”他说。
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我也不想扫兴,于是便打算叫青岚进来交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