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用不着跟你解释,不管我有没有放火,有没有把人烧死,都和你这个伪君子无关!你早就对这个家弃权了,这些年来,是我在为这个家鞠躬尽瘁,奉养父母,你!你根本是个逃兵!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更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
云飞沈重的呼吸着,死死的盯着他:
“我知道,这些年你辛苦极了!这才博得一个”展夜枭“的外号!听说,你常常带着马队,晚上出动,专吓老百姓,逼得这附近所有的人家,没有一个住得下去,因而,大家叫你们”夜枭队“!夜枭!多光彩的封号!你知道什么是夜枭吗?那是一种半夜出动,专吃腐尸的鸟!这就是桐城对你展二少爷的评价!就是你为爹娘争得的荣耀!”
云翔暴怒,喊:
“我是不是夜枭,关你什么事?那些无知老百姓的胡说八道,只有你这种婆婆妈妈的人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
云飞抬头看天尧,眼光里盛满了沈痛:
“天尧!你、我、云翔,还有天虹,几乎是一块儿长大的!小时候,我们都有很多理想,我相当个作家,你想当个大夫,没想到今天,你不当大夫也罢了,居然帮着云翔,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他再抬头看纪总管,更沈痛的:“纪叔,你也是?”
纪总管脸色一沈,按捺着不说话。
天尧有些老羞成怒了,也涨红了脸:
“你不能这么说,我们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别人欠了债,我们当然要他还钱,要不然,你家里开什么钱庄?”
“对!”云翔大声接口:“你以为你吃的奶水就比较乾净了吗?你也是被展家钱庄养大的!别在这儿唱高调,故作清高了!简直恶心!”
云飞气得脸色发青:
“我看,你们是彻底没救了!”他突然走到工人前面,大喊:“停止!大家停止!不要再弄了!”
工人们愕然的停下来。
云翔追过来,又惊又怒的喊:
“你干嘛?”
云飞对工人们挥手,嚷着:
“统统散掉!统统回家去!我是展云飞!你们大家看清楚了,我说的,这里目前不需要整理,听到没有?”
工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做。
云翔这一下,气得面红耳赤,走过去对云飞重重的一推。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发号施令?”也对工人们挥手:“别听他的,快做工!”
“不许做!”云飞喊。
“快做!快做!”云翔喊。
工人们更加没有主张了。
“纪叔!”云飞喊了一声。
“是!”纪总管应着。
“我爹有没有交代你,展家的事业中,只要我喜欢,就交给我管?”
“是,是……有的,有的!”纪总管不能不点头。
云飞傲然的一仰头:
“那么,你回去告诉他,我要了这块地!我今天就会跟他亲自说!所以,你管一管这些工人,谁再敢碰这儿的一砖一瓦,就是和我过不去!也就是纪叔您督导不周了。”
“是,是,是。”纪总管喃喃的说。
云翔一把抓住了云飞的衣服。大叫:
“你说过,你不是来和我争财产,抢地盘的!你说过,你不在乎展家的万贯家财,你根本不屑于和我争……那是那是……四月五日,早上几点?”他气得头脑不清。“大家吃早饭的时候,你亲口说的……”
“那些话吗?口说无凭,算我没说过!”
“你混蛋!你无赖!”云翔气得快发疯了,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