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任劳任怨地做个打工仔。
可他……好像不满意,甚至不高兴。
每当看着我温顺工作时,冷沉的目光中总染上几分烦躁。
终于有一天,早该离开的姜屿却突然出现在了办公室。
正在打扫房间的我拿着抹布疑惑地看向他。
我看到他戴着腕表的手拿起了桌上的花瓶,手臂线条流畅。
他的手掌很大,一只手便能掌箍住瓶身。
然而下一秒,他就松手了。
花瓶砸在地上发出声响,四分五裂。
姜屿没有理睬,只是慢慢地退后一步,靠着桌子的边缘坐着。
他双手环胸,歪了歪头,将目光投向我。
……
在这一刻我又一次深刻地认识到,姜屿是个记仇的。
原主小时候摔碎玻璃杯故意让他去捡,于是他如今便也如法炮制地报复回来。
我握了握拳,却最终还是松了手。
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当然是选择屈服了。
我走到那一堆碎片旁蹲下身子,垫着一层抹布将碎片捡起来。
即便十分小心,但最后还是有几片锋利的碎片还是穿透了抹布,刺进了皮肉。
「嘶……」
一阵细细麻麻的刺痛。
本就白皙的手指被刺破,殷红的血液顺着口子流出,更显得刺眼。
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换另一只手。
可是下一秒,刚收回去的手腕被握住。
我被姜屿拽着从地上拉了起来,抵在身后的柜子上。
「宋安安。」
这么多天以来,姜屿又一次地撕下了表面伪装的一切,透露出内在的本质。
不是年少时凌厉的阴翳,也不是在旁人面前表现的斯文与温润。
而是更沉稳、更嚣张也更压抑的压迫感。
像是隐藏在深海下的怪物。
「你这副样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
为什么从小到大姜屿老爱问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