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明显对雪闲有好感的弟子,表情已有几度变化,努力不去看雪闲身旁那道身影,像是鼓起勇气般,有些支吾的问道:“医君,其、其实我们还有事情想问你。”
雪闲绽出浅笑:“大家认识这么久了,直说无妨。”
对方道:“就是…我们总听到传言,说是医君…医君已经有道侣了。不知是否为真?”
那弟子的表情,看得出希望雪闲说出否定的答案。
雪闲正想斟酌用词回答之际,身旁人的低嗓便道:“他有道侣。”
那弟子露出震惊的表情,带着一点打击。
另一名弟子则是听见尊上回答,瞬间也不敢答话。
雪闲瞄了厉倾羽一眼。
居然连这醋都吃。
接着才朝弟子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弟子听见雪闲开口,这才又敢继续问下去,不死心地存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那……医君的道侣是谁?我们见过吗?”
雪闲思考着如何回答才不会让眼前三个弟子受到惊吓。
岂料厉倾羽再度开口了,低沉的嗓音道,“是本尊。”
三名弟子差点同时震掉下巴,眼珠子也都要掉出来了,最后怎么和雪闲道再见的都不知道,只想赶紧逃离这地方。以及特别后悔当着尊上的面问出那个问题。
雪闲见他们三个慌张失措的背影,失笑道:“对方不过三个小弟子而已,你干嘛吓他们?”
厉倾羽望着他,道:“本尊说的是实话。要吓不吓属他们的事。”
雪闲忍不住浅笑了几声,接着道:“前面就是我以前住的小屋,你虽藉由流苏看过了,可没实际去过里面,要去看看吗?”
厉倾羽随即扣住他掌心。两人往坡面走去。
一推开门,便是熟悉的灵草味道
里面打扫得十分干净,因奚云奚雨都有定时让人清扫。
雪闲道:“以前我常坐在那床铺上看医书,流苏就爱跟我闹脾气,动不动就把床榻给封了结界。”
厉倾羽:“那是有人衣袍没穿好就想出门。”
雪闲一笑:“已经捂的够紧了。流苏管的这么严,有时傍晚我只是想出门吹个清风,也得穿戴好全身衣服。”
他绕了这熟悉的屋子一圈,发觉自己在里头的回忆,除了拼命的炼药炷,就是和流苏胡闹的那些时光。
雪闲道:“你以前在墙上看我,不无聊吗?”
厉倾羽:“这问题你之前问过了,不无聊。”
雪闲:“那你看着我在屋子里忙东忙西,有什么感想。”
厉倾羽突地将人用力抱进怀,垂头用鼻尖磨着雪闲鼻尖,低声道:“就是这个感想。”
他想碰镜画里的人,想抱,想亲吻,想做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