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小心咯,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在别人心里留下一个很深刻的印象,不论是好是坏,然后再慢慢占据你的心,等你意识到的时候,可就晚啦!”
栾钦墨压低了声音,羞恼道:
“别胡说!他那种不知廉耻的恶人有什么好惦记的!”
不远处的薛川浑身一颤,随后困惑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恶人吗?”
柳北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东西,怅然道:
“你若是不了解他,说不定会觉得他是个温和而风趣的好人。而若深入一些,便会发觉他实则桀骜癫狂,视礼法道德为无物,但是若再深入一些。。。”
柳北话语一顿。
栾钦墨愣道:
“会怎样?”
柳北叹了口气,继续道:
“会发现。。。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栾钦墨瞟了薛川一眼,不屑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个时候,元椟低沉的声音在一旁想起: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栾钦墨与柳北抬起头,发现元椟也是走到了旁边。
元椟叹了口气,看向不远处哼着小调的薛川,怜悯道:
“他一直把他的悲伤藏得很好,也难怪你们看不出来。”
栾钦墨此时也是迟疑了:
“悲伤?他曾经遭遇过什么吗?”
元椟摇头道:
“这我不知,但是他的那种眼神我很熟悉,看起来轻佻而散漫,但是却是为了掩盖底下那一层黯淡与阴郁。”
柳北有些惊讶地看着元椟:
“莫非你也有些故事?”
元椟哈哈笑了几声,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盖了过去:
“过去的事情,谁知道呢?柳姑娘不是要说薛兄弟的故事吗?正好我也听听。”
柳北闻言,也是明白元椟多半不想谈论某些事情,便没有深究,而是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随便说一个吧。。。我还记得,那时候也是一个夜晚。。。”
“我和他在一处与此地很是相似的丘陵上暂做歇息,打算睡过一夜后再继续前行。”
柳北的眼眸中有着一些余悸:
“那一夜不知为何,突然下起了雨,我醒来之后才发现,不知何时,我们周遭竟已经被数十个穿着同样灰色衣衫的人给围了起来。”
“那些人带着白色的面具,上面没有五官,看不出是谁,但是其中一人我有些印象,和不久前曾起过冲突的一个大家族弟子相似,那人族中地位很高,而且是家族里某个大人物的爱徒。”
栾钦墨皱眉道:
“是来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