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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邵看着他们和乌合一起去了过山车那,他就失去了所有笑容。
他重新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半垂着头。
他的样子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有些人会驻足拍照,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席邵重新将糖果塞在嘴里。
过山车在拐弯的时候就传来阵阵尖叫声,在尖叫声下,他就想着:要是过山车这时候故障了,那一定更有趣——可是,乌合还在上面,那他就只能赶紧打断这个念头。
手机传来提示音,他掏出来看了一眼,说是蔺霏和那个人被别的人带走了,问他要不要管。
席邵就回:不用。
他偏头看着那一圈一圈绕着的过山车,他这里看不到乌合,于是就莫名有些难过。
他真没用,要是他不恐高就好了,他什么都不害怕,就只是害怕高处,明明什么事都不会有。
……不过,他是相信阿合的,他只相信了她。他只想相信她。
这种莫名的执念都让他感觉蔺霏什么的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只要她能掐住他的脖子,然后让他获得彻底的解脱。
从她嘴里吐出的“杀”字,就连血都变成了某种神圣的圣水。
——
易知平感觉这个还算良好,至少能让他维持平静,而密室逃脱……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让他有点不舒服,他说到底还是有些迷信的。
下来之后,旁人不乏有晕晕乎乎站不住的人,还有干呕的,他去看乌合,却只看见她什么事都没有一般的站在地面上,好像在想什么。
“你还好吗?”他问了句。
她听见了,就回神,摇了下头:“没事。”
她对于刺激性东西的感觉来的快去的快,鬼片也好,过山车一好,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顾闻也还好,只是有一点点晕,他舒了口气,然后看着乌合笑着:“刚刚见你都没有叫,你胆子很大。”
她就看他:“你倒是叫的很大声,手也攥我攥的很死。”
顾闻笑容一僵,尴尬的摸了下鼻尖。
只不过易知平完全没有觉得他就是不舒服,他刚刚在车上也什么也顾不上了,这时候听顾闻一说,立刻就盯了他一眼——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的。
他有些头疼。
本来以为能和乌合在一起待一会儿,结果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而且那个席家小子好像还和乌合有什么私下的约定,只是刚刚乌合冲他摇头了,说明这没什么大碍,不想告诉他,于是他也不好再问。
他想到了席邵,犹豫一下,想问她要不要找人,就见她已经往那个方向走去了。
乌合按了按太阳穴,那个席邵有点疯,且不可控,她总觉得对于那种人,一旦和他说好了什么约定,要是完成不了,那后果会很难说。
……他还坐在那,和刚刚遇见他的地方一模一样。
他直勾勾的盯着这个方向,看到她之后站起来,然后往这个方向走。
他脸上又扬起那种雕刻好一般的笑容了。
说实话,她居然能大致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绪,她觉得他心情不太好,脸上的这笑真的只是装饰物。
“阿合……”
乌合一只手在上,另一只手竖起手指搭在下面,形成小伞的形状。
席邵声音戛然而止,注意力放在了她的手势手。
他学着也搭了一个:“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