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出声后,慢慢将乱七八糟的情绪抛开,就算再怎么自我安慰,但还是忍不住去渴望一些别的东西,总是带着一些期望:万一呢……万一她哪天就突然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算了,至少现在他还在她身边。
“真有你的,要不是计渠,你早就去天国了,还能在这儿和我说什么我是你第一个朋友?”
乌合:“别翻旧账。”
“这哪儿是旧账,这明明是新鲜出炉的事实!”
“那也是没办法的,当时那么想了,于是就做了,现在不想了,我也不会去这么干了。”
仇敬:“……如果我说不信的话你会恼羞成怒的破罐子破摔吗?”
乌合说:“那就以后说话给我弄好听点。”
“不要,那简直能要了我的命。”仇敬轻轻扯了扯她的头发:“出院之后你要请我吃一堆好吃的,到时候我一个人吃,你就在那看着,喝你的白粥!”
乌合听了,就慎重其事的说:“这样,那我们出院后还是不要再见了,三个多月后再说吧。”
仇敬:……
“又来!你根本没有拿我当好朋友,不然怎么会三个多月不见我一面也不想我?!”
乌合扬起微笑:“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的,这不是正好象征我们的友情可以经得起岁月洗礼么?”
“说什么屁话,那我还说必须每天见一面,通话三小时,这样才能象征我们的友情如火如荼,如日中天……”
“那意思是你三个多月没见我,你对我的友情程度就不是如火如荼,如日中天了?”
仇敬卡壳,他转头不敢置信:“你变了啊,你变了啊,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乌合了,想当初你可是亲切的——”
乌合补上:“亲切的叫你滚?”
仇敬戏精上身,摆出不可思议混杂着恍然大悟和悲痛的表情,掐着嗓子:“原来你根本就没有给我过我好脸色,终究是我错付了!”
“……求你去娱乐圈吧。”乌合甘拜下风。
正当仇敬还要再乘胜追击时,他们已经转了个弯,又回了刚才的出口那,他得意的抬头,刚要说她赢不了他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那的人。
仇敬:“闻到了,那股熟悉恶臭。”
乌合不明所以的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也看到了钟邺。
仇敬装出一副惊慌样:“他不会要来打我吧?”
走近的钟邺也听到了他这话,冷冷看了他一眼:“远处看还以为是什么新型犬类,近看原来是仇少。”
仇敬:“别开口,闻到臭味了。”
钟邺:“是仇少的体味吗?”
“呕——你还闻过我身上的味道?真变态!”
“呵呵,哪能,你光站这就臭气熏天,乌合,你离他远点,小心被熏到。”
仇敬比了个中指:“你就是嫉妒我。”
钟邺嗤笑,他比了两个中指:“你那是什么手势?手指也太短了,根本分不清是哪个手指。”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来医院该不会是来看眼睛的吧?”
“其实是来看看那天我就打了几下就躺地上说要讹我的仇少,算算我得赔多少呢。”
仇敬:“你放屁!”
钟邺指了指他脸上的没好全的伤口:“我可不记得我下手那么重,该不会是你偷偷又打了自己几下,装出可怜模样来哄骗别人同情你的吧?”
“……”该死的钟邺!
他转头向乌合嘤嘤嘤:“你看他,他还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