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也并非她能赋予,而是从天地之间拿来!
就在这时,江月初一顿,四周忽然蒙上一层白雾,白雾中慢慢出现一人,那人广袖长衫,仿若神人。
江月初抬头看去,却奇怪的看不到那人的脸,感觉那人离得很近,却总是隔着一层雾,看不真切。
“你是谁!”江月初有些警惕的问,这人出现的太突然了!
“呵呵……”那人笑了笑,那一笑如春之暖阳,轻飘飘冲破了江月初的防备,说不出的超脱之感,让江月初觉得,他仿佛对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没牵挂,更不可能对她不利了。
“你不必紧张,我只是留在笔中的一抹神识。”那人笑着说。
江月初不可置信的说:“笔中……箫禾,那你是……药祖!”
那人道:“世人如此称呼我吗?”
江月初低呼:“你果真是药祖!”
那人却道:“呵呵,是谁都不重要了,我将这一缕神识放在箫禾之中,做为笔之封印,如若无人悟出笔中真谛,便也无法将我的封印解开,如今……看来是你悟了。”
说着,药祖的微微低头,视线似乎落在了江月初身上。
“自古少年出英才,你才这般小,就已经有了这般觉悟,倒是少见。”药祖轻轻的感慨。
江月初这才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想着,药祖说她悟了,莫非就是指她悟出箫禾其实不是能生万物,而是能‘夺’万物?
“咦。”药祖声音有所起伏,“你的血脉……”
“我的血脉怎么了?”江月初问道。
药祖却是问道:“你是人吗?”
江月初条件反射的说:“我当然是人!”
若非眼前的人气息太过飘渺,她肯定会以为这是在骂人了!
药祖却是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道:“看来你并不知道……你的血脉还未觉醒,不过,乾坤珠与箫禾都选择了你,这倒是件奇事。”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江月初问道,什么血脉不血脉的,她听的一头雾水。
“也罢,这都是你的机缘,只是,你的血脉注定了将来必定坎坷。”药祖说道,他自己倒并未纠结。
反倒是江月初心中奇怪的很,那种感觉不太好,但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箫禾是造化之笔,如若不用在适当的地方,我宁愿它一直封印,但既然你已经解开了我的封印,许是天意……”药祖说着,问道:“你可知箫禾的生机从何而来?”
江月初神色微动:“从天地万物中来。”
药祖却是笑了笑,“你能有这般悟性已然不错,但你说的对,也非全对……造化之能,本就虚无缥缈,可箫禾,的确是造化之笔,只是,它终究是一件法器,需有人执笔方能展现它的能力。”
江月初微微皱眉,机会难得,她立即问道:“你、能否说清楚一些?”
药祖道:“说简单了,便是,箫禾是造化之笔,但你也要有造化之能。”
江月初惊讶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麒麟。”
药祖低声笑了笑,道:“你有这万里挑一的混沌之炁,万物始于混沌,最重要的一点你已经具备了,造化便是添一些材料而已,为何不行?”
江月初第一次听人把造化说的如此轻巧,偏偏听起来还很有道理!仿佛那种不可能的事情,从他口中一说,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这是药祖啊!他就曾用那可怕的造化之力拯救过苍生!
这么想着,江月初心中微动,又不可抑制的振奋起来,她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混沌之炁?”
药祖只是笑道:“我若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岂不是愧对我比你早生千百万年?”
江月初不由的笑了笑,“对,你是药祖阿,理当火眼精金。”
混沌之炁阿,这是个秘密,她从未透露过,族长爷爷说,混沌之炁乃是最古老的炁,是天选之子,她小时候的确为此激动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可后来渐渐冷静了,更慢慢不当回事了,只因族长爷爷还说过,如此罕见的灵根,世上已经无人会用了,也就是说,有也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