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侧过脸,想避开那令人生气的景象。
“电影开演的时间快到了,学姐可能已经在那里等。我们走吧!”黄蓉低声说。
王平洋结完帐,拎着两盒食物,帮黄蓉拉开椅子。
黄蓉闪出座位,突然发现欧克斯目光正瞪着她,心里一慌,拉着王平洋的胳臂冲了出去。
“怎么这么急,电影赶得及的。”王平洋浑然未觉有异地减缓速度。
黄蓉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慌什么?欧克斯自己带女朋友出来吃饭,还好意思瞪她,做贼的喊捉贼!
可是见到他温柔体贴地和王之琳有说有笑,自己为什么还会嫉愤如昔?不是都已经和他了无瓜葛,也无情爱了吗?都分手五年,现在还那么在乎他和谁在一起!
她开始仔细地想,是因为他是她的初恋,也是她以前的丈夫吗?这五年来,她努力想忘掉他,忘掉法国的一切,努力的她已成功丢开失婚的痛苦,又高高兴兴地拥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这五年来,她也没有再受到别的男人的吸引,就好像她已把所有的情爱丢在法国,一颗心无法再起波澜。
那刚才自己的反应,做何解释?黄蓉陷入苦思,整场电影结束,她都不觉。
推却陈重贤和王平洋夜游阳明山的建议,她坚持自己先回去。
她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累得想快点洗完澡,上床睡觉,该烦的事,明天再想吧!
才躺下没两分钟,黄蓉被铃声大作的电话给吓到,她没好气地拿起电话,是哪个没有道德的人,半夜还打电话。
“蓉?你疯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欧克斯不耐烦的吼叫声从话筒里传过来。
“吃饭,你不是也去了!”她也火大地吼回去。
“然后呢?从餐厅回到家得花三个钟头?”他口气尖锐地质询。
黄蓉真想骂他台语的×××,反正他也听不懂。不过以前欧克斯跟她学中文时,倒是很聪明,学得很快,他这次来台湾已经待了一个多礼拜,街上满是说台语的人,很难说他没学会最容易的“三字经”,为保险起见还是心里暗骂就好了,可是他管的也真多,连自己几点回家也要过问。
“你打电话来干什么?”黄蓉忍住气,反问他。
“你今天为什么不回我电话就下班了。”欧克斯换个口气问。
“有什么急事?”真有急事,你还能跟王之琳悠哉的卿卿我我,骗鬼!“我们还会有什么事可谈,还是”儿童之家“取得赞助了?”
“真现实!我说过”儿童之家“的事我会处理。”欧克斯吃味地说。“当然是谈我们的婚姻啊!”
黄蓉气一闷,原来如此,“我们都分开五年了,依法律要离婚很简单。”当初是他不签字的,现在才后悔想恢复单身,活该!自找麻烦。
“我不想离婚!”欧克斯满含怒气地说,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说:“你想离婚?”
黄蓉真想尖叫,废话!当初她不是都签好字给他,而且都已经分手五年了,他才又冒出来,问她说:“你想离婚?”
“你为什么不想离婚,左拥右抱的,难道没有女人抢着要当宾塞夫人?”说不定这群女人中,现在又多了个王之琳,“我不会跟你要什么赡养费的,你尽管找律师,我会很配合的。”黄蓉咽下喉咙的梗塞。
“你是故意惹我生气的吗?”他又发脾气地吼。
黄蓉将话筒拿开些,揉揉嗡嗡作响的耳朵。自己有说错什么吗?
“欧克斯,你是天主教徒吗?”他不会碰巧是因为宗教的关系而不离婚吧!听说天主教徒是不离婚的,如果真因如此,事情倒难办些。不过以前倒从没见他上教堂做礼拜什么的,连圣经也不曾见他翻过。
“我不是,而且我不想离婚,你听清楚了吗?”欧克斯一字一字的故意强调,仿彿在跟一个顽皮的小孩子说话,要她乖乖听话。
“为什么?你想这样瞒大家一辈子?”黄蓉愣了一下,不解地问,他到底要讲什么?
当初他们公证结婚,知道的人不多,除了艾尔和欧克斯的父母、玛婷外,几乎没人知道欧克斯?宾塞已婚的事实。婚后,她深居简出,也没什么特别的朋友,自然也不会到处去宣扬。
一直到后来,欧克斯的绯闻不断,她才知道欧克斯对外界也不曾提及他有妻子,也从没带她在公开场合亮相,当时她还因此深受伤害,好像自己见不得人似的。
“我为什么要瞒,只是没特别昭告天下我已婚而已,保有你,我觉得挺好的。”欧克斯说。
“那是你的事,当初是你对不起我的,我只要到法院申请判决离婚,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黄蓉生气地说。
保有?他说的是什么话,当初他的确把她当财产一样,摆在安全的金丝笼里,她不会傻到第二次还自投罗网,无法展翅自主!
“是吗?你现在虽然有双重国籍,可是要离婚,你得回法国,你想,依我在法国的地位,会让你如愿吗?”欧克斯挑衅地说。
这时她脑中突然冒出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