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挂在墙上的枪就不少。
还有各种刀具、电锯。
就这一刻,祝渺渺恐惧已经掩饰不住。
自已说要单独跟他聊聊。
他把自已带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恐吓?
看着眼前的刀枪,即便它们没有沾上血,祝渺渺都仿佛能闻到血腥味。
房间,太阴凉,冷意散不去,就像藏了肉眼不可见的脏东西。
说不准这些刀枪下,冤魂不少。
祝渺渺呼吸轻颤。
她转身想逃离这个地方。
段司域颀长劲瘦的身体,挡住了她去路。
“不是有话要单独我说?”
男人低磁的嗓音,从祝渺渺头上落下。
犹如催命符。
祝渺渺平复着心情,眼眶红红,“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害怕……”
段司域轻嗤,嘴角荡漾着笑意。
下一秒,眉眼间褪去散漫,取而代之的,是阴翳可怕的戾气——
他语气轻飘飘,“这不是给你壮壮胆?好让你说接下来的话吗?”
祝渺渺眼睑微顿,“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段司域讥诮,“三姨太女儿倒是聪明,知道找你。”
“不过她还是不够了解我,我想让一个人死,谁来劝都不管用。”
“再者——”段司域停了下,五官在灯处,更显妖冶,“今夜也不是我想要她性命。”
“她伤了乔雪柔,我不出手,我那好色的爹也会出手。”
毕竟,乔雪柔是他父亲这段时间以来最宠爱的一个情人。
祝渺渺觉得不公平,“可今天惹起这一切事端的人,是乔小姐,不是三姨太!!”
“我,我不是想为三姨太求情,只是觉得,三姨太孩子那么小,以后没了母亲,多可怜啊。”
段司域扣住祝渺渺脖颈,将她朝自已胸前摁,低下头,别有深意地垂眸看她,神色清冷淡漠,“所以呢?”
“你当起圣母来了,是么?”
圣母?
祝渺渺没想到这个词,有天会用到自已身上。
它本该是个褒义词,如今,在世俗眼里却成为了贬义——
就像现在。
段司域说她圣母时,眼里的嘲弄和讥讽,刺眼的要人命。